余愉,你怎么了?
怎么变的我都快要不认识你了。
眼泪越汹涌,嘴巴越凶狠,如狼似虎,三五两口的便尽数进到了嘴巴里,余悦沾的满嘴白乎乎的奶油。
“怎么,宋总不要你了吗,竟然在这里吃垃圾……真是可怜的家伙啊……”
林跃西起初还不敢确认这是不是宋惟文家的那只,等走近看到银亮的识别牌上的名字后,不禁一口堵着的气息,完全释放。
走丢了?
还是被别人带进来的?
知道余悦并不会回应自己,林跃西这一声是在说给周围的人听,如果是别人带出来的,肯定会站出来,也杜绝自己的尴尬。
如果真的是走丢了,一会儿就给宋总打个电话,这种难得增加熟络度的事情,果然要好好把握才可以,虽然她并不想多理会余悦。
dana看了一眼林跃西,起身,抱起伤心不已的余悦,他不喜欢这个女人,虽然语气关心,但眼神一点温度都没有。
“你是宋总的朋友?”林跃西看见dana,微微一怔,隐去计划被破坏的不悦,笑着问道。
dana看了眼方显,有些不舍,然后不管旁边还在套近乎的林跃西,走出咖啡馆。
林跃西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盯着dana的背影,仿佛能盯出个洞来。
“你没事儿吧?刚刚是你的家人吗?”dana询问余悦。
余悦焉焉的嗯了声。
dana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好抱紧了些,希望对方能好受点。
他知道这种感觉,就像滞留在东方的自己思念远在西方的家人一样的感觉。
“等你会真正的化形了,就能再次见到他们,放心,你会很快学会化形的,你不是说,什么都可以重新来过吗?只要活着。”
只要活着……
就在这时,走在路上的余愉摇头笑出声。
如果那家伙知道自己看见一只狗竟然能联想到他的话,肯定会气急败坏的把自己按在地上打。
高尔夫球场内
付云溪看向一旁歪七扭八坐在休闲车上的安澜:“惟文是不是谈恋爱了?”
安澜听到这句话,直起身,仿佛听到有人说世界末日是明天一般不可思议:“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付云溪把球杆递给后面的工作人员,摘下白手套淡淡道:“回来这么久,总感觉变得有些不一样。”
林子清挥出球杆,挥完后还用手遮住阳光望着远去的白影,听到这话:“嗯?”好奇扭头看向二人。
齐渊笑:“安澜,你一直在惟文哥身边,真的不知道吗?”
“应该……没有吧?”安澜一直以来都知道齐渊的洞察力很敏锐,一时也有点不确定:“反正你们回来之前是没有,要不然我也不会生日的时候搞那么一出……不过,他?哈,放十个裸女裸男在他面前都会不动如山,那么无趣的一个人……”应该没吧?我怎么不知道?
林子清:“听安澜说,上次那孩子挺不错的啊,没想到竟然还是输了!”听安澜一提这件事,林子清就肉疼肝儿疼!
安澜也是一副惋惜的样子:“尤物,这都能忍得住,我是服的。”
齐渊溢出声笑:“既然惟文哥不怜香,要不今晚送到你那里?”
“心领了。”安澜摆摆手敬谢不敏。
林子清看见安澜那一脸受不了的样子后无所顾忌的放声大笑。
安澜耸耸肩满不在乎瞥他一眼。
齐渊抱臂冲安澜道:“你们公司最近很忙吗?都不见他出来。”
安澜:“前段时间是挺忙的……不过,那是我忙,他应该不忙。”安澜当初提出给宋惟文来个恶搞的生日礼物时就料到会被报复!所以很淡定的陈述了自己的苦逼生日事件后的后续故事。
“活该。”林子清听完,一看见那小瘪子的衰样就心内一阵爽。
安澜:“哼,有本事你把素素娶回家啊!怂!!你有什么立场嘲笑别人!也不嫌给老张家丢人!我都提老爷子抹不开面子!”
两个人半斤八两,谁也不服谁,从上学到现在步入社会,但凡碰到就吵架,互相拆台揭短,简直比三岁儿童还幼稚。
齐渊看向付云溪,两个人具是无奈的笑笑。
而被安澜刺激到的林子清暗暗磨牙:今晚回去就把套套全部扎了!
当然也就只敢这么想想,他真敢这么做,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一把辛酸泪。
这厢大家在讨论宋惟文,而宋惟文也在卧室思考问题。
众所周知,宋惟文有洁癖。
但对余悦却不会有这种现象,从毛团团乃至后来变成妖精,在肢体接触从来没有任何僵硬的现象出来,一直表现的很自然,这件事宋惟文解释不清,余悦更是不放在心上,该蹭就蹭,该爬就爬,完全不理会某人有洁癖的事情,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宋小叔有洁癖,在他的印象里,当初跟宋小叔第一次见面,可都是毫不犹豫的弄坏了人家的裤子,而且宋小叔还总是戳自己!有时候还摸自己的毛毛!洁癖呢?鬼信嘞。
既然不知道,就会不在意。
就是因为宋惟文的洁癖,所以“挑食”,这么些年很难有顺眼的床伴或者男人能上的了他的床入了他的眼,宁愿维持挑剔,也不会去勉强自己。
而余悦,本来只是家庭成员一份子的宠物身份,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完全不会让宋惟文对其有任何歪楼的想法,但,如果身为爱宠的家庭一份子是个没有任何危险性保有其依然让主人熟悉性子的灵动妖精呢?
这种不可能变为了可能。
经过宋惟文各项分析和审视思考,不讨厌,搂着的感觉很好,至今为止从未在接触的时候感到无法忍受,相反很是愉悦甚至有种想要一个人据为己有的想法,并且……足够有趣。
这种对未知事物的猎奇心态和对余悦的私念让宋惟文更加蠢蠢欲动。
于是,宋惟文眼中的团子,也就是余悦在无声无息中瞬间跳跃到了可以试着培养成爱侣的角色。
但小家伙还不够依赖自己,远远不够……
这种随时都会失去的感觉一点儿也让人高兴不起来。
宋惟文揉了揉眉心,很久没有出现可以让自己在意和认真的事情了,陌生的情绪代表着什么?
动心吗?
自从余悦化形的事儿被宋家小叔知道还没有把他当成怪物丢出去后,宋惟文在余悦心中的地位就更加稳固与高不可攀。
这种别样的感情在余悦看来一丝问题都没有,只是单纯的信任和对其莫名其妙油然而生的崇敬,以及佩服还有各种感动。
毕竟,正常人不会是宋小叔这样淡定接纳的情况,崇敬是应该的,佩服也是应该的。
感动是因为小叔真的很贴心啊。
他却不知道,这贴心的举动,并不是人人都能享有。
上次见到弟弟后,余悦回家的心情从以前的焦急变为迫不及待以及心乱如焚,他甚至想要不管不顾直接以原形的身份回去看看!
可是不行,现在还不行,什么都不稳定,不可以乱跑。
余悦已经把宋家这三个人列入了半个家人的行列,他长这么大,知道是非好歹,同样懂得感恩,丁婶和长乐不知道自己的秘密,如果不见了,肯定又是焦急难受,他现在还清晰的记得丁婶回来当天抱着自己用十分内疚和自责的语气讲的那些话。
原来自己上次走丢后,丁婶难受了那么久那么久……
不可以再给别人带来困扰,更不应该让一个老人那么挂念和担心。
而小叔知道自己的事情,突然不见的话应该不会觉得怪异。
最起码现在不可以,什么都不稳定,或许机会马上就会出现,不要着急,活着总是好的开端,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赚了!
因为活着才有机会继续,死了就什么都没有可能了。
中午吃过饭。
宋惟文带着余悦在花园里晒太阳,已经没有夏日的炎热,十月的太阳不刺目不毒辣,阳光透过云层懒洋洋洒在身上,如染上了一层金粉,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松泛感。
宋惟文穿着灰色圆领长袖和黑色针织外套,一身休闲装扮,靠在白色摇椅上,旁边的藤蔓在身后缠绕成浓密的绿幕,小茶几上烟雾缭绕,自成一副色彩浓郁的油画,唯美,精致。
因为摇椅足够宽敞,余悦则窝在宋惟文的旁边,一人一狗具是闭着眼儿休息,余悦偶尔还会嚼几下嘴里的磨牙棒。
看起来,简直舒服安逸的不像话。
宋惟文的手伸在余悦的颈脖处,不时的给他挠两下,如果宋惟文停了,余悦就会睁开眼望着宋惟文的侧脸,本来很单纯的埋怨表情,但被那上下疑似两把小刷子的眼睫毛眨的即撒娇又幽怨,身子还会向宋惟文凑近,挨紧宋家小叔,一副,继续继续,还要还要……
这种在余悦所不知情的状态下散发出来的无辜模样就像树上的诱人果子一般,被树下垂涎欲滴的狐狸看的心尖儿痒痒。(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网址: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