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多睡睡,就习惯了(1 / 1)

直到离开了翊笙的房间,唐墨擎夜的脑海中还回放着翊笙那句‘她当年差点儿就死了’,又心惊胆颤又庆幸。幸好小兔嫂子没死,不然这将成为小侄子永远的遗憾,他二哥心里永远好不了的一道伤。不过他依然很想知道当年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小兔嫂子狠下心抛下那么小的小侄子还有深爱她的二哥,一消失就是四年。楼下客厅里,安父安母也在,正和唐氏夫妻聊着安小兔的事。墨采婧看到儿子从楼上下来,立刻把他叫了过来,问他那医生怎么说。唐墨擎夜如实地将他和翊笙谈话的内容给父母说了一遍。在场所有人听完后,脸色都变得凝重了起来。过了半晌:墨采婧对安父劝说道,“小兔爸,小兔能安然回来就够了,至于小兔这几年没有跟家里联系的原因,她不想说的话,我们还是别强迫她了,等小兔想跟我们说了,自然会告诉我们的。”虽然小兔失踪了四年,这四年间还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她想着心里就会有些不舒服,不过她还是选择相信小兔,也相信儿子当年看人的眼光,相信小兔那孩子不会乱来的。即使小兔在安年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不过她看得出来,安年很喜欢小兔,跟小兔的感情很好。他家二少如今这状况,也是因为当年以为小兔死了,才会这样的。不管怎么说,安年需要一个母亲,而聿城也需要一个妻子,作为一个奶奶又是母亲,墨采婧自然希望她家二少能够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他要敢再问,我跟他没完。”安母瞪了丈夫一眼,对墨采婧笑吟吟地说道。想到女儿如今还躺在床上,安母就想把丈夫拖到没人的地方暴打一顿。她什么事都不想追究了,重要女儿还活着,好好的就行了。没过多久。翊笙从楼上走下来,直接朝厨房走去,查看安小兔的药熬得如何了,跟着又吩咐老管家给准备一份适合病人吃的东西。唐、安两对夫妻原本听说安小兔还在休息,不敢贸然上去打扰。如今看到翊笙端着药和食物上楼,也纷纷跟了上去,迫切地想看看安小兔的情况如何。安小兔坐在床上,看到翊笙端着东西走进来,他身后还跟着四位长辈,她的心一紧,仿佛已经能预见再次被审问的画面了。心底一叹:看来,该来的是躲不掉的。“爸、妈,好久不见。”她撑起一抹笑,拘谨地打了声招呼。幸好她脸上那黑乎乎的药已经洗掉了,不然会把他们吓一跳的。墨采婧看着安小兔和当年相比,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原本的一头长发剪短了,白嫩的小脸有一边还有些红肿,她就忍不住有些心疼。“嗯,好久不见。”她拉着小兔的手,宽慰说道,“小兔回来了就好,其他事不用想太多了,把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见唐母并没有一开口就问那些让她抗拒、不愿回答的问题,安小兔的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感动。“谢谢妈,我知道了。”“先吃点东西,再把药喝了。”翊笙淡淡出声说道,将东西放到桌子上之后,转身退出了房间。安母看着翊笙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皱了一下眉头。她还是觉得翊笙有几分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再哪里见过了。“怎么了?”安父见妻子一脸深思盯着翊笙的背影,便随口问道。“没什么。”安母摇了摇头,没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丈夫。安小兔吃过东西之后,休息了一下,又跟四位长辈聊了会儿天,没过多久药效上来了,其他人看她有些困了,纷纷识趣地离开了房间,让她能好好休息。……唐聿城得知父母还有他三弟从北斯城飞来C市,中午一下班就赶回家了。墨采婧一看到儿子回来,立刻追问她最关心的问题,“二少,小兔怎么跟安年睡一个房间,你们夫妻不睡在一起么?”其实提出分房睡的是安小兔,不过唐聿城迟疑了一下,将这事给揽了下来。“我还不习惯突然多出一个妻子。”他冷冷地回答。闻言,墨采婧瞪了他一眼,“你跟小兔是夫妻,以前感情还那么好,多睡睡,就习惯了。”“以前的事我都忘了。”唐聿城冷漠地回答。“你这孩子……”墨采婧对他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她怎样了?”他又冷问。不用猜都直到父母已经见过他的妻子了。“小兔是你老婆,问我?你自己不会去看么?”墨采婧白了他一眼,不再打理他了。想想都替小兔感到心酸,以前小兔稍微磕着碰着,儿子都紧张个半天;如今小兔都这样了,儿子居然还有心思去工作。唐聿城抿着唇没有说什么,径自朝楼上走去了。安小兔躺在床上,其实她并不是很困,只是翊笙开的药里面向来都有不少安眠的成分,她的理智还算清醒,就是感觉眼皮很重。迷迷糊糊中,隐约听到开门的声音,她缓缓睁开睡眼,视线很模糊,只模糊地看到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还有那身熟悉的军装,看不清对方的脸。“聿城?”她半眯着眼,视线依然很模糊,不确定地喊了声。“嗯。”唐聿城听着她那慵懒又带着睡意的软糯嗓音,冷硬的心房莫名柔软了一下,走到床边,居高临下望着她。“好困。”安小兔蹙了一下眉头,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以为他是有什么事来找自己的。“怎么了?”唐聿城看她起来的样子有些吃力,秀眉轻蹙,眼睛都还没睁开,模样倔强又有些可爱,于是鬼使神差得伸出手去扶她。他身上散发的温暖气息将她重重包围住,安小兔慵懒地哼笑了声,双手抱住他的脖子,身子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舒服地吐了一口气。“聿城,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么?”她嗓音带着浓浓睡意问道。安小兔在想:虽然这个男人忘记了自己,对自己的态度也冷冰冰的,表现又疏远、又陌生,可是他并没有抗拒自己的靠近,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