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别跑!”
“站住!”
他们身后传来密集脚步声。
就看出现海连历史上从未有过的一幕。
郑闲一马当先,一骑绝尘,末路狂奔。
几名跑在身后,完全没想到平日里养尊处优的郑总,能有如此爆发力,恨不得自己能多有两双腿。
他们身后,是半个广场几百“朝阳群众”在热心追赶。
人潮汹涌,惊天动地。
半个小时后。
一台出租车停在心生会所门前,车门打开,走出一位穿着白衬衫、脸上满是汗渍、只穿着一只鞋的中年,不是别人,正是郑闲。
“郑……”
“老……”
迎宾和大厅服务员想问候,可都是说出一个字,如鲠在喉,再也说出口,在她们印象里,郑闲总是一丝不苟的形象,如今的样子……被狗追了?
郑闲没在乎别人目光,在乎也没用,径直上楼,走进办公室。
红颜知己王继时坐在沙发上等待消息,看他进来,目瞪口呆:“你这是……中埋伏了?”
郑闲满脸阴翳,一言不发坐到沙发,今夜发生的一切,完全超出心理承受能力,如果有今生耻辱排行榜,今夜当之无愧登顶。
“你……你没受伤吧?”王继时担忧问道。
郑闲向后一靠,缓缓闭眼,屈辱道:“给我准备衣服,还有,告诉下面的人,今夜没看到我回来,什么都没发生,如果传出去,让他们不得好死。”
王继时吓的心惊肉跳,没再继续问,点点头要去准备。
“叮铃铃。”
她手机突然响起,看了眼号码,是一位道上的朋友,接起电话。
电话那边焦急问道:“郑哥呢?我听人说他要在海边广场讲课,没讲好,被几百人给打了?现在情况怎么样?在哪个医院?”
讲课?
王继时眼皮挑了挑,偷偷看向郑闲,见他脸色难看,不能继续说,挂断电话。
刚挂断,又响起。
“继时,听人说郑总拜师学演讲,今天在海边广场表演?”
“郑总为什么在海边广场被人追,我听说是偷人钱包,不可能吧?”
王继时:“……”
……
瀚海酒店楼下,戴鸭舌帽的青年拿着手机。
沉声道:“火燃起来了,今晚郑闲亲自带人在海边广场堵住丁闯。”
“哦?”
这人也很意外,倒不是对火燃烧,而是郑闲如此沉不住气,笑问道:“结果呢……等等,小雪怎么样?”
丁闯出现在海边广场,林小雪一定在,一旦动手,会伤到她。
“小姐没事。”青年顿了顿:“丁闯也没事,郑闲有事。”
这人听到林小雪没问题,心裏终于他是,随后就觉得事情不对,诧异道:“你说什么?丁闯完好无损,郑闲有事?丁闯带人去的?”
“不是。”鸭舌帽青年把事情简洁讲一遍。
等他说完。
电话另一边陷入长久沉寂,那副场面,他需要在脑中完整补充,越想越震撼,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那些人是傻子?叫丁闯大师,还轻而易举相信他?
终于问道:“他讲的什么?”
“断舍离!”青年带着几分骄傲道:“无能为力的事,当断,生命中无缘的人,当舍、心中烦郁执念,当离,这就是断舍离的核心!”
“嗡。”
电话那边的人身体一颤,双眼陡然放大,下意识道:“振聋发聩、醍醐灌顶,说的好,说的……盯紧小雪,一定要保护好,不能让她离开你的视线!”
说完,挂断电话。
嘴裏呢喃道:“说的真好,一针见血,断舍离……”
……
瀚海酒店,房间。
“断舍离……”许君如坐在床上,喃喃自语,像是被洗过脑,表情呆滞,猝尔,看向丁闯,双眼透露着无尽崇拜道:“这是你想的?你为什么能想出这些感悟?简直不是人!”
丁闯一头黑线,不是我想的,这是几年后一本风靡全球的畅销书。
当然,这话不能说,暂时是无主之物,就是自己想的。
反问道:“不是人是什么?”
“是……”她本想说是神,可话到嘴边,又不想夸他,改口道:“是王八蛋。”
林小雪被逗的一笑,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也就不干扰他俩斗嘴。
丁闯险些一口老血喷出,黑脸道:“许婊婊,你可以滚了,我和小雪要休息,咱们明天见!”
许君如脸上笑容快速消逝。
林小雪笑容也收紧,变的满脸红晕。
丁闯一不做二不休,走到门前,打开门:“请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