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等说完,丁闯突然高喊一声,来这裏是谈事情的,不是听他“装逼”的,听他装逼堵得慌。
要是你没有个妈,你根本不配成为对手,知道吗?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吩咐?”服务生恭敬问道。
“这裏最贵的酒是什么?”丁闯问道。
“厄,里鹏酒庄的车库葡萄酒,售价六千八……”服务生回应。
“拿来,直接打开!”丁闯向后一靠,也不再保持坐姿,怎么舒坦怎么来。
“好的,您稍等。”服务生转身离开。
吴桐面不改色,反问道:“你是觉得我的酒不好?”
脸上没什么变化,心跳却开始加速,他生气了,他终于生气了!
之前所做的一切,终于得到效果!
之所以约他吃饭,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激怒他,如果他不生气,怎么可能出手?
他不出手,怎么知道心生会所有很多股东?
他得生气,越生气越好!
周围女青年眼神中露出丝丝鄙夷,人家一看就是“上流人士”而你穿的破破烂烂,来这裏都属于污染环境,给你讲道理竟然不听,还生气?怎么好意思?
丁闯没在乎任何人目光,笑道:“我对酒不敏感,喝不出好坏,在我嘴裏,所有酒都一个味儿,你继续说你的,我听着。”
吴桐又故意不接话茬,温文尔雅道:“不对吧,如果你真的不知道好坏,为什么要挑贵的买?丁闯,看来你是真的对酒不了解,我可以告诉你,酒并不是越贵的越好,酒品很大程度来自于葡萄的产地、葡萄受到日照的天数、当地的土壤等等、储存的环境、酿酒的技术等等。”
他又拿起酒杯:“当然,你也可以肤浅的理解为越贵越好,但车库葡萄酒是进口,我可以给你算一笔账,这其中有进口环节的关税、批发环节的消费税、增值税、除此之外还有城市维护税等等,就像你刚刚要的六千八的红酒,实际进口不会超过一千五百元,而我这瓶三百九十二……美金!”
听到这个数字,周围的女青年眼睛顿时亮了,按照当下的汇率,三千多一瓶?还是原价,如果卖到国内,岂不是要一万以上?
他真是个金龟婿。
坐在对面的,粗鄙小人。
“这么说,你这瓶酒比这裏最贵的还贵?”丁闯反问道。
吴桐抬手指了指丁闯:“你啊,还是没听进去我说的话,用价格比较太肤浅,要在意内涵,要在意酒的品质,其他的不重要,甚至有可能一千块的酒要比一万块的更好喝,当然,也是有可能,你点的车库葡萄酒我尝过,与我带的这个比不了,不信你尝尝就知道!”
惊不惊喜?
意不意外?
生不生气?
欲扬先抑,全方位碾压你,快点暴走,快点放狠话,快点说让心生会所关门,永远不能装修!
周围女青年隐隐有种冲动,要过来当裁判,告诉这个粗鄙小人,你的酒不行,你也不行,要虚心求教。
“我信,别人说的话不信,你的话一定信。”丁闯古井不波道:“尝就不用尝了,这瓶酒本来也不是尝的。”
“不是尝,难道……要对瓶吹?”吴桐诧异问道:“可不能对瓶喝,我知道你喝惯了啤酒,但红酒真的不能对瓶!”
还不暴走,还不掀桌?
“我洗手!”
丁闯波澜不惊道,说完,缓缓站起身,走到栅栏边,看向服务生道:“倒酒,听说红酒美容,不知道能不能美手……”
服务生:“……”
最贵的一瓶酒,洗手?
吴桐:“……”
妈的,竟然用这种办法反击。
邻座女青年:“……”
这粗鄙小人疯了吧,暴残天物!
服务生硬着头皮走过去,缓缓倒酒,手都在颤抖,这瓶酒,可是自己小一年工资,就这么倒了?浪费!
在所有人目光中。
丁闯用了半瓶洗手,拎着剩下半瓶,重新回到座位,放在餐桌上,笑道:“你继续讲,我听着,对了,你刚才讲到,这瓶酒没有你的口感好,口感我不知道,洗手倒有点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