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在调查吕斌。
自己需要做的是,不与吕斌一起出现,尽最大努力拖延他发现自己存在的时间。
而坐在这裏,则是因为银矿的诱惑太大,离近点心裏踏实。
七点五十,一台出租车停在门前。
吕斌缓缓走下。
“请问……您是吕先生?”田忠文走上前,陪着笑脸问道。
互联网不发达,想要确切知道人的面貌不容易,只能根据年纪和外貌判断。
吕斌上上下下打量田忠文,挑眉问道:“你是田老板?”
不得不承认,这幅目空一切代言人的形象,演的深入人心,也是他直到现在还深信,自己是秘密工程的人,牛叉。
“对对对,我是田忠文。”
田忠文微微弯腰,抬起双手,奉承道:“这两天对吕先生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终于有幸能见到,感谢吕先生赏脸……”
吕斌伸手握了握,淡淡道:“进去吧,这裏人多眼杂,被太多人看到不好。”
“好好好,这边请!”田忠文|做出个请的手势,落后旁边半步跟随。
两人进入电梯,来到包厢楼层,田忠文又快走几步把门打开。
吕斌先一步走进包厢。
当他走进,顿时被裏面的情况吓了一跳。
就看十二人的餐桌,坐满了十人,无一例外,都是女孩……
这些女孩看到吕斌,齐刷刷站起身。
“吕先生好!”
“咳咳……”吕斌被雷的咳嗽两声,这两天也算是见过大场面,可眼前这幅场面还是被震住,环肥燕瘦,应有尽有。
很快整理好情绪,红着脸道:“田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来谈生意的,不要搞这些歪门邪道!”
田忠文此举并不是空穴来风,之前打探过,他并不很老实,拉关系要讲究投其所好,还要讲究量变产生质变,一个不行就两个,两个不行就三个。
十个,能让他晕头转向吧?
干笑道:“吕先生,这你可误会我了,她们其中有人是银矿的工人、有人是工人子女,对这次合作非常期待,非要亲自来现场,拦都拦不住,这是没办法让她们来的,还有很多人想来,因为包厢坐不下才回去的,呵呵……”
这些女孩迅速开口道:“吕先生,我是银矿的会计,对银矿有感情……”
“吕先生,我丈夫是银矿工人,一家的生计都靠我丈夫,求求你别让我走行嘛?”
“吕先生,我今年刚毕业进入银矿,也想为银矿出一份力……”
一时间,莺莺燕燕、含情脉脉、暗送秋波。
不仅诉苦、煽情,还表达身份。
吕斌被震得头晕目眩,咬咬牙道:“都很关心,如果我再强行让你们走,反倒显得不仗义,来都来,那就坐吧。”
田忠文眯眼一笑,迅速道:“还不快谢谢吕先生。”
“谢谢吕先生!”她们又齐刷刷开口。
吕斌屏住呼吸点点头,隐隐有要控制不住的趋势,手下意识摸了摸口袋,想着是不是要把口袋里的电话挂断,有他在,不方便施展……
电话另一边。
丁闯双手紧握着拳头,刚开始就施展美人计,接下来怎么聊?酒池肉林,连帝王都不能幸免,更别提一介凡人,发现有必要提醒,迅速挂断电话,重新拨打。
“叮铃铃。”
吕斌被电话声吓了一跳,所有注意力都在这些“工人”身上,还想着如何隐蔽的与她们结成一段金玉良缘,听到电话声,赶紧拿出电话,见是丁闯,如同一盆凉水泼在头上,瞬间清醒。
接起来敷衍两句,又打开外放放进口袋。
主动道:“田老板,我这个人不希望废话,咱们就开门见山,有什么诉求,直接说,不说清楚,酒也不会喝!”
这是丁闯告诉的,必须先问。
任何人都不会主动把财路交到别人手上,除非有需求。
田忠文一愣,尴尬道:“吕先生果然是爽快人,既然您提起,我也就实话实说。”
他坐直身体,严肃道:“塔山银矿,年产在三十吨左右,年产值在八千万以上,可是……最近两年国际银价持续走低,这个月伦敦白银价格跌破四点三美元每盎司,而且还有向下跌的趋势,期货价格更是大跌,塔山银矿又属于条带状铅锌银矿……”
吕斌:“……”
丁闯:“……”
说的太专业,根本听不懂。
丁闯唯一能听懂的就是,一盎司大约等于二十八点三四克……
他足足说过了十分钟才停住。
吕斌一本正经道:“直接说诉求!”
田忠文道:“需要钱,一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