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至于嘛?
沈华死死抓着手机,快要把手机捏碎,心裏很憋屈,被丁闯在大庭广众之下用刀顶脖子,实在没办说声算了。
偏偏,这种人在拍卖会门外都敢拔刀,惹他干什么?
心裏无比纠结。
对方又道:“老沈啊,说句实话,所有情况大家都看在眼里,我们现在的被动,不怪别人,都怪太信任林天耀,以为他把战壕挖好,咱们开枪就行,哪成想,他自己就坐在炸弹上,我们被他玩了!”
参加拍卖会的都是人精,都看出林天耀与吕斌之间的猫腻,只是要找个发泄渠道而已,丁闯在再合适不过,哪成想事情反转。
沈华终于开口,粗鄙骂道:“草踏马的林天耀,坑死老子,我……同意和解!”
不只是沈华这样骂,今天对丁闯发力的人,都这样骂。
草踏马的林天耀。
与此同时。
省城。
“叮铃铃。”
陈萍刚从浴室洗澡传来,穿着睡衣,脸上还贴着面膜,听到电话响起,看上面的备注,随意接起:“老楚,怎么了?”
楚国庆严肃道:“刚与老秦通过电话,决定临时开个小会,就在国贸旁边的茶馆,收拾一下,出来吧。”
国贸距离他们距离都一样,十分钟车程。
陈萍听的身体一颤,这个时间开会,有大事?
瞬间把面膜揭掉,惊愕道:“老会长要退了?”
楚国庆沉吟片刻:“还是先来吧!”
二十分钟后。
陈萍最后抵达,见他们三人分别落座,都沉着脸,心中咯噔一声,有种不好预感,紧张问道:“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连一点风声都没收到?老会长七十大寿还有一周时间,现在与外界通气,确定要退了?”
主位的秦天朗没说话。
黑脸的高建国也没开口。
“不是关于老会长,而是关于丁闯!”楚国庆缓缓开口。
“丁闯?”
陈萍愣了愣,皱眉道:“死了?怎么死的?”
猛然听到这个消息,心裏还有些感伤,没有任何其他因素,纯粹是物伤其类。
楚国庆正端茶杯喝茶,听到这话,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
尴尬道:“没死,你听我说……”
他简洁把今晚发生的所有事情说一遍。
毕竟对丁闯的“投入”是他一手操办,哪怕是放弃,也没停止关注,想看看他究竟会适合结局,哪成想,是这样。
“厄……”
陈萍听完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眼前浮现出丁闯的影子,只是一个小心翼翼、有些好色的样子,吃惊道:“他,给林天耀耍了?”
说完,又被吓了一跳。
虽然在大家眼里,林天耀体量不大,但要看怎么对比,他放在六合市是当之无愧的南波湾,二者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丁闯怎么可能耍的了他?
高建国终于露出笑容,眉毛一条笑道:“准确的说,我们也被丁闯给耍了,他若不主动摊牌,我们也蒙在谷里,他这一招玩的漂亮啊。”
秦天朗喝了一口茶,感慨道:“何止是漂亮,简直是惊为天人,手段暂且不提,心裏一关最难克服,做个最简单的类比,去年全国首富要对你我展开打压,你我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和解!”楚国庆回道。
“第二反应呢?”秦天朗又问道。
“自查,准备承受攻击,找盟友。”高建国回道。
“最后一步呢?”秦天朗又问道。
陈萍见他看的是自己,缓缓道:“尽可能减少损失。”
“对,这就是我们能做的一切。”秦天朗略有激动道:“所谓反抗,一定是要反抗,可更多是来被打压时的被动反抗,谁都不会想主动攻击,因为等同以卵击石。”
“可丁闯做到了,从这点来看,他甚至要比你我更优秀!”
说的可能有些夸张,但也八九不离十。
至少高建国和楚国庆,都点点头。
陈萍还是难以解释,其实,在不动用南山会的资源下,自己要动林天耀都不轻松,丁闯竟然真的坑他一把,而且,会很疼,太骇人听闻。
不过,更清楚能见面,一定不是为了歌颂丁闯。
想了想问道:“老秦,你的意思是,让他加入南山会?”
秦天朗反问道:“这种人才,我不会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