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声震耳欲聋。
三人被这句话雷的外焦里嫩。
其实,他们并不是没有想过西北秘密工程是假的,可在推演过程中,吕斌一次又一次的出色表现,让他们对工程深信不疑,譬如:阿彪等人怎么出来的?银矿发生口角时又如何把魏良生叫出来的?
还有,自己或许被糊弄,但林天耀、沈华还有那些搞地产的老板,他们人脉关系通天,一定知道是真是假,难道他们也被骗?
不相信,有一万个不相信!
吕斌也被吓了一跳,他说的太直白,完全不给心理准备,要是有心脏病、高血压,容易被他一句话震抽。
丁闯看了看三人,快能看到小嗓子。
对他们的反应并不意外,可今天来,就是要摊牌,林天耀已经被打残,手中握着股份,他玩不出什么花样,这个工程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退一步讲,这步棋终归上不了台面,早结束早好……
摊手道:“无论你们相不相信,工程就是假的,胡编乱造而已,当初编造这个工程的目的,是把你和许晴弄到一个集合,从敌人关系变成同志关系,有所顾忌,至少不让你们随时随地你死我活。”
“不可能!”
阿彪最为激动,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要说整个六合市,谁最相信工程,不是许晴、不是赵山青,而是他,毕竟作为最直接受益者,早就深信不疑。
“你在骗我对不对,这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
赵山青也沉声道:“丁闯,这个玩笑不好笑,非常不好笑,大家这么长时间朋友,别开玩笑好不好。”
许晴也坐不住,紧张道:“丁闯,确实不好笑,怎么可能是假的?”
看到三人满怀期待的眼神,忽然之间有些不忍心戳穿了,奈何骗局就是骗局,永远不可能成为真实。
沉吟片刻道:“是哪里让你们信以为真,可以讲,我给你们解答。”
阿彪迅速道:“我是怎么放出来的?没有极强大的关系网,不可能把我放出来,林天耀的能力大家都清楚,没有人能让他放手。”
“偏偏就是他。”
丁闯无奈道:“我在之前收了几十套棚户区房子,棚户区是他的痛处,让他疼,就不得不放手,他不放手我就不拆,属于打蛇打七寸,当然,也有吕斌功劳……”
他简洁解释。
阿彪目瞪口呆,觉得很滑稽,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那天,林天耀为什么让我走?那天明明可以……解决赵山青!”许晴紧接着开口,也正是把赵山青堵到公司那天,才让她彻底动摇。
丁闯继续解释:“就是那天晚上,吕斌拿着房屋合同,找林天耀摊牌,可以理解为一件事。”
许晴瞠目结舌。
“魏良生呢?”赵山青咬牙问道:“他怎么解释,如果没有西北秘密工程,去银矿那天,他为什么会出现,还会义无反顾的煽动工人?那个人很精明,不见兔子不撒鹰,没有很强诱惑,绝对不会帮忙!”
丁闯又解释道:“可以说成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当然,真正能让他出手的原因不是我,而是陈南,我带陈南一起去的,吕斌可以作证,当天在银矿被堵是三个人,除了我俩,还有陈南。”
赵山青呆若木鸡。
三人变的沉默,一言不发。
虽然嘴上没辩解,从表情看,不难看出,依然无法接受,还在反覆咀嚼。
也对,这件事太颠覆三观,不仅颠覆三观,还会让人怀疑自己智商,短时间内很难接受。
丁闯拧开一瓶款矿泉水,润了润嗓子:“其实,在很大程度上归功于吕斌,是他把工程美化到让任何人不怀疑,我是设计师,他是建造师。”
三人闻言,心裏都不是滋味,我们算什么?
砌墙的砖头?
同时看向吕斌。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对他的信任比对丁闯的信任更强。
吕斌被看的有些紧张,尴尬笑了笑,一针见血问道:“你们听过C销嘛?”
三人一愣。
这个词并不陌生,当然,也只是局限于听过而已,在南方和西南发展比较迅猛,在北方还不多见。
吕斌挠挠头:“你们可以理解为被我洗脑,你们可能不了解,许晴认识的比较深刻,当初同学会,我讲的就是,主体轮廓差不多。”
当初参加同学会的几十个同学,四分之三都要加入。
许晴感觉心脏被人扎了一下,很疼,怪不得总觉得西北秘密工程的构架,好像在哪里听过,原来早就给出答案。
崩溃道:“所以,我算是加入了C销组织?”
吕斌点点头:“可以这样理解。”
“呼……”
赵山青长出一口气,苦笑道:“所以,你在很早之前就铺垫?我记得你那次同学会之后,主动去公司,无意间向我透露,同学中有个人非常厉害,也就是在我还没见到吕斌之前,你就开始给我洗脑?”
丁闯略显腼腆点点头:“不要说洗脑,不好听,可以说成心理暗示,这就美观的多。”
啪!
阿彪后知后觉一拍脑门,绝望道:“所以,我们之间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是你在一步步设计我们?把我们当枪用?”
丁闯:“……”
突然不知该如何回答,事实确实如此。
赵山青和许晴脸色通红,内心极度崩溃,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记得之前一次又一次提醒丁闯,一定要加入工程,还说他没钱自己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