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
办公室。
金飞对接到丁闯的电话非常意外,因为今天上午刚刚与秦天朗通过电话,聊了聊关于酒厂工地的问题,说白了,就是在聊与丁闯之间的矛盾,大家都有理智,都把矛盾控制在一定的框架之内。
而且丁闯也同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个时候,又来干什么?
听上去语气非常不善。
心裏谈不上有多大火气,但有些许不快,直接来集团真以为不敢动他?
没拒绝,让刘秘书下去迎接。
刘秘书走到楼下,看到丁闯的样子,心中一阵冷笑,昨天也就是他运气好,否则会把他摁在宾馆内,一整天时间没听到任何坏消息,反倒是得知工厂的事情,心情舒畅,这种人,就是歉收拾,打到身上就知道疼了。
轻佻道:“丁总,老板在楼上等你,跟我来吧。”
丁闯没说话,跟在身后。
刘秘书走在前方,又不冷不热道:“金总工作非常忙,能见你一面实属不易,要把见面时间压缩在五分钟之内,不要让大家难看,还有,金总有轻微洁癖,以后再来求见,要把自己收拾干净,明白嘛?”
丁闯依然沉默。
确实,他现在的样子非常狼狈,昨天下午在工地站了一会儿,灰尘漫天,晚上还没来得及洗澡就被陈萍叫到山水华庭,再后来汗水浸湿衣服,加上距离现在,超过二十六小时未合眼。
头发很乱、脸上很脏、衣服也有污渍。
刘秘书见他不说话,轻轻瞟了眼,泛出一声冷笑,走在前方敲响房门,随后进门,恭敬道:“老板,丁总到了。”
话音刚落。
丁闯已经从他身边路过,大跨步向金飞走去。
金飞见到丁闯的状态,微微皱眉,与预想的不一样,他好像是刚逃难回来,更感觉来者不善。
丁闯走到他面前,死死盯着。
直白道:“昨晚,我女朋友在酒店被人殴打,左小臂骨折,肋骨断了六根,其中一根刺透胃部,造成腹膜炎,目前尚未脱离生命危险。”
“金总,我想问问你,凶手是谁?”
刘秘书心中咯噔一声,这么严重?
不过严重一点也好,让他长记性。
金飞眉头拧的更深,万万没想到他来是因为这个,大大出乎预料,见丁闯审问的眼神,内心生出一股怒火,但很快被压制下去,没必要在这个时间点刺|激他,让自己承受无妄之灾。
或者,自己确实有嫌疑。
沉声道:“如果不是你来,我不知道这件事。”
丁闯盯着他看了十几秒,又问道:“你弟弟呢?是不是金阳做的!”
金飞摇摇头:“关于你们之间的矛盾,已经解决,他不会节外生枝,更何况,他不会对一个女孩子动手,这点可以保证。”
从小到大,弟弟从不会违背自己的意愿,再者说,自己是今天告诉他,需要把地基填平,在别处另挖地基,他心中可能有气,可能想报复。
但事情发生在昨晚,时间点对不上。
丁闯可以感觉到金飞没有撒谎,也就是说,凶手可能另有其人,但也不难寻找,酒店已经装有监控,可以找到动手的人,再顺藤摸瓜就好。
重重看了眼:“希望如此。”
说完,转身离开。
走出门,要前往酒店。
刚走出两步。
“丁总!”
身后传来声音。
刘秘书快步追出来,他很清楚纸包不住火,早晚会暴露,而且,在动“丁闯”的时候,也没打算隐藏,就是要给他教训。
丁闯转头看着。
刘秘书走到身旁,略有深意道:“对于你女朋友的事情,我深表同情,但是,我个人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凡是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刚才还听到你说,是有人闯到酒店行凶,根据我分析,对方极有可能是针对你,你女朋友不过是替你受伤而已,而对方之所以敢进入酒店,毫不遮掩,很可能是有两方面因素。”
“第一,对方对你的恨意太大。”
“第二,对方的势力很大,可以达到摆平酒店的程度。”
丁闯依然静静看着,不说话。
刘秘书挺了挺胸膛,直白一点道:“我个人倾向于第二种原因,对方势力很大,丁总,你刚刚来省城,对省城了解的还不是很透彻,这裏是一省的经济中心、政治中心、文化中心,各种关系盘根错节。”
“尤其是在你即将加入南山会的关键时期。”
“这种时候因为一个女人,大张旗鼓调查、甚至报复,非常不明智,稍有不慎就会落的遍体鳞伤,明白嘛?”
之所以追出来,就是要提醒他,别再追查,没意义。
让他知道与自己有关系也不怕,因为他没办法判断追出来是自己的意图,还是金飞的意图。
他得忍,也必须得忍。
难不成真与金飞闹起来,为了一个女人,不要前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