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小房间内。
丁闯悠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而他对面,坐着愁眉苦脸的两人,不断叹气,因为他们面前也放着一张报纸,报纸在这裏是强制订阅的,每天都有送,奈何除了门衞,没几个人看。
他们也才看到。
有人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必须让丁闯离开!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
哀怨道:“丁总,你名下企业很多,有道是家不可一日无主,你想想,如果继续在这裏,企业很多事情没办法决定,最受损失的可是你自己。”
另一人也道:“是啊,而且天也不早了,这裏的环境哪有家舒服,对不对?还是回家休息吧,家人还等着你。”
丁闯微微一笑:“我有罪,我不走!”
两人:“……”
心中不断骂娘。
丁闯采用的策略非常简单,做个简单的比喻是:两个人吵架,一人喷对方满脸唾沫,然后不断道歉,但对方一时情急,反过来给他一巴掌。
然后:这人掀桌子不打了,报警告对方殴打他人!
这两人没其他办法,只能继续软磨硬泡。
恳求道:“丁总,你就当同情我们可不可以,今天原本约好与女朋友看电影,电影都开场,我还没去,电话打了十几个,再不去就要与我分手了,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帮帮忙行不行?”
另一人也崩溃道:“前一段时间任务重,连续加了十几天班,家里开始闹意见,也算是为了我的家庭和谐,拜托了。”
两人说完,可怜兮兮的看着丁闯。
看样子快哭出来。
丁闯双手一摊:“你们要走就走,我可以自己在这裏,没事,不用陪着!”
两人:“……”
嘭!
房门忽然被撞开,一人怒气冲冲走进来,暴喝道:“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惯的你!来人,立刻给他带走,不要在这裏占用公共资源,敢反抗,以妨碍给他关住,想走也不能走!”
话音落下。
门外迅速走进来几人,都板着脸,迅速围向丁闯,看架势要给他抬着扔出去。
丁闯向后一靠,简洁道:“我的律师在外面,如果不给出具认定书就让我离开,明天就去告状,就不信没有说理的地方。”
话音落下。
几人顿时定住。
按照规矩,确实得给……
不给,就有理由告。
可给了就被抓住把柄。
进退两难!
丁闯笑道:“你也别吓我,来到这裏之前,问过很多专业人士,各方面的事情都想到,总而言之一句话,我不想走。”
全屋静默。
纷纷看向撞门进入这人。
这人霎时间五官纠缠到一起,还以为能给他吓到,谁知道这家伙软硬不吃,像是狗皮膏药一样贴在身上,甩不下去,非常后悔,当初让他来这裏干什么,以后看到他就应该关门。
走上前,换了种口气:“丁总,咱们也得讲道理,之前……”
“我不走!”
丁闯简洁打断。
这人:“……”
气的一跺脚,转身离开。
大约过了一分钟,他重新走进来,手中拿着电话。
电话放着外放:“丁老弟,我是张华……”
“我不走!”
电话再次传出声音:“丁总,我是段主任啊……”
“我不走!”
电话又响起:“二哥,我是陈红旭……”
“我不走!”
……
楼上。
王海亲自来到这裏,气的面红耳赤,恨不得真让丁闯在这裏,永远都别离开,用不走吓唬谁呢?
但,不经意间看到报纸,心裏堵得慌,谁能想到这么巧,昨天他还去参加联欢会,还倾情演唱,获得高度赞扬。
要不是出现在报纸上,任何人说都不会相信。
现在是下班时间,还没有人注意到,若是等到明天早上,被报纸上的人知道,极有可能会影响自己前途。
两害相权取其轻啊!
“这个混蛋!”
他又忍不住咒骂,工作这么多年,遇到的混蛋不少,可没有一个像他这么混蛋的,扯虎皮拉大旗,被他运用到极致,什么东西!
以为自己真怕他?
可,不怕还不行,真没有好办法。
王海看向前方的人:“你们谁有办法让他离开,不要有顾虑,任何办法都可以,先提出,大家讨论。”
这裏还站着几个人,同样愁眉苦脸,听到问话,全都保持沉默,因为也没有办法,那家伙油盐不进,说什么都不行。
王海扫了一圈,心中狠狠骂着一群废物,遇到关键问题,一个能分忧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