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群众很懵。
制服也很懵。
记者更懵,我不过是接到新闻线索过来采访,刚到这裏,之前确实知道柳芳,协会秘书长,但从来没见过,何来收钱一说?
柳芳变的更激动:“疯子,他就是个疯子,大家都看到了吧?像疯狗一样,看到谁咬谁?姓方的,你说这句话有什么证据?”
她内心有些想笑,正愁不知道怎么攻击他,竟然口出狂言,血口喷人,与这位记者根本没见过,怎么可能存在交易,只要抓住这个点,哪怕他死在这,也会被定义为精神病。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证据?”
方平忽然大吼,狰狞道:“闺女,拿出证据给他们看看,让大家都看看他们狼狈为奸的样子!”
直到此刻,方苗终于动了。
把手放到口袋,拿出一沓照片,义愤填膺甩给记者:“这就是你们与她勾结,颠倒黑白的证据,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新闻工作者,实则上不过是她的个人口舌,你们有什么脸面说自己是记者!”
照片漫天飞舞。
所有人都伸长脖子看过去,照片中,一名女性笑容满面拿着信封,递给另一个人……
而笑容满面的女人,正是柳芳!
“这……真是她?”
“真给送礼了?”
“确实是,照的很清楚!”
群众开始议论,不禁看向柳芳。
唰!
记者也脸色一变,虽然照片上不是自己,但……是报社的同志,而且工位就在旁边,原来报社内真的有人与柳芳有牵连,忽然之间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烫,无言以对。
“这……这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柳芳瞠目结舌,脑中嗡嗡作响,她一眼就认出照片上的内容,并且这张照片就发生在两天前,那天晚上与朱组长谈过话,从招待所出来,然后去找记者、编辑……
那么晚了是谁照的相?
又怎么落到方平手里?
方平愤然起身,一手举着矿泉水瓶,一手拿着火机,面向记者,声嘶力竭问道:“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还狡辩嘛?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记者汗如雨下,虽然,不是自己,但不免心虚,毕竟是同一家机构,这该怎么解释?完全说不出话。
周围群众已经开始破口大骂,都是在骂柳芳和记者。
制服们也不敢轻易表态,隐隐约约间感觉问题不寻常。
“让一让,让一让,我们是记者!”
人群外又传来声音,又有人走进来,身后跟着摄像师,不过设备比较简陋,只有照相机。
她挤到最前方。
还没等说话。
“你们也是一伙的!”
方苗看到话筒是上标志,迅速开口,把手伸到裤子口袋,也拿出一沓照片甩过去:“你们都收了柳芳的钱,因为她是协会秘书长,你们是协会成员,所以要帮着她颠倒黑白,你们都是恶人,害我们!”
哗啦啦。
照片洋洋洒洒落下。
这次比刚才更直接,照片上的人,就是刚到的记者。
“是她,就是她们两个!”
“原来是一伙的!”
“都是些什么狗东西!”
围观的人骂声更大,群情激愤。
记者懵了,刚到,还没看清什么情况,就被一沓照片摔在脸上,而照片上正是那天柳芳给自己送菜的场面,差点吓尿。
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丁闯!”
柳芳脸色煞白,终于相通这些照片,一定是丁闯照的,除了她没有被人,虽然目前记者收入丰富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但终究不能公开,一旦闹的人尽皆知,非常受影响。
唰!
记者缓过神,迅速看向柳芳,除了她想不到别人能照相。
“不是我!”
柳芳下意识反驳,解释道:“是姓丁的,一定是他,是他在报复,都是他弄出来的,方平,你受丁闯指使对不对,都是他!”
方平根本不搭理,看向制服:“你们可给我做主啊,我冤枉,都是这个女人联合所有人害得我家破人亡,证据摆在面前,如果你们不能给我做主,我就不活了!”
制服们心中万马奔腾。
就在这时。
“让一让,让一让,我是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