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这点小事。
齐多海了然,思考片刻道:“不用太生气,从方苗的发育就能看出来,还年轻,正处于叛逆期,性格不能用常理度之,而且还有生长环境关系,性格乖张一点很正常,别在意。”
丁闯立即道:“我不是她爹,更不是他妈,凭什么不生气?更何况是王鹏先动的手,我属于被动反击,难道还有错?”
丁闯摆摆手:“算了,就是狗咬吕洞宾。”
齐多海挑了挑眉,也不再多说,安心开车。
很快,两人回到酒店。
丁闯刚才没吃几口,肚子饿的哇哇直叫,不过也没心情吃饭,洗个澡躺在床上,把今晚的事情重新反思一遍,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王鹏决定要动别人,就要做好被十倍百倍报复的打算。
如果说错,唯一的一点就是太平易近人、太和蔼可亲、把人都想的太好,从客观上讲,方苗根本没有邀请吃饭的资格,才见过几面而已,她凭什么敢来邀请吃饭?
说她是女孩?手机里每天至少还能收到几十条女孩的邀约,随便叫出一个腿都比她长,脸都比她白,完全不需要搭理她。
啪!
丁闯想着想着,给自己一巴掌,嘴贱,心软,为什么要同意她邀请,说到底,都是自己的问题。
想过之后,关灯睡觉。
第二天。
丁闯早上七点准时起床,洗漱完毕,没胃口吃早餐,想到下午还要见董霸霸,就一阵头疼,距离越来越近,竟然一点办法没有。
反抗?
也没办法反抗,抛开她的身份不谈,一切都是身为母亲的合理诉求,与林天耀要还有本质区别,林天耀那个老银币什么都不说,在背后损人,董霸霸把一切都摆在台面上,让人一点脾气没有。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丁闯走过去开门,本以为是齐多海来叫吃早餐,可看到门外的人一愣,居然是方平。
“丁老板,早上好。”
方平相比较昨天,有很大改观,人变的精神很多,不再邋遢,衣服也干净。
“你怎么来了?”丁闯皱眉道,爱屋及乌,恨屋也会及乌,对昨晚的事已经完全消化,但要做到与之前一样心平气和还很难。
“有些事情,我可以进去说吗?”方平问道。
丁闯想了想,转身回去。
方平跟着走进来,把门关上,站在客厅里:“丁老板,你是大忙人,所以我就不多打扰,有话直说……方苗,住院了!”
恩?
丁闯诧异问道:“怎么回事?”
方平道:“昨晚你走之后,王鹏把火都发泄到她头上,打了好一会儿,中度脑震荡,是火锅店老板给送到医院,然后通知的我,目前,她还在医院住院。”
被心心念念保护的男人打到这样,不知是不是自作自受。
又问道:“这种事你不应该找我,应该报警处理。”
按照本地的民风,出事很少找警察,都是找人摆平,如果不出意外,他是来找丁闯,让他帮忙找人的,可丁闯哪有闲心管这种事,即使有也不会找,自作孽不可活。
然而,出意外了……
“丁老板误会了,王鹏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处理。”
方平深吸一口气:“我想说的是,方苗是女孩子,而且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但你身为大老板,人情世故见多了,不应该带方苗去那么远的郊区吃饭,更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女孩子,存在很大风险,昨晚是被王鹏打了,如果遇到别人,你让她以后怎么办?”
“你觉得,你做的对吗?”
丁闯听的瞠目结舌,确实是瞠目结舌,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想了很多种可能,却怎么也没想到,他能说出这些话。
惊愕道:“你,你是在埋怨我?”
方平摇摇头:“谈不上埋怨,只是一个身为父亲,必须要表达的观点而已,带她去那么远的地方吃饭,还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这种事情放在任何地方你都不占理,我觉得,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都应该在一个安全的时间、安全的地点解决。”
丁闯听的脑中嗡嗡作响,还说不是埋怨,这不是埋怨是什么?
难道我错了?
方平看了看他,又道:“丁老板,你别生气,我只是在客观讲述事实,还有,我听说在方苗不断劝说的情况下,你还让齐总把她拉开,在她面前殴打王鹏,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会对她造成多大的心裏阴影。”
“丁总,你欠考虑!”
丁闯感觉自己是皮球,在不断膨胀,快速起身,抓着方平的手臂,大跨步来到衞生间,指着裏面的镜子怒道:“照照自己,重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