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丁闯,瞠目结舌,完全不明白发生什么,他刚刚坐下不到五分钟,怎么就打起来了?
并且出手一点情面不留?
“三!”
丁闯死死盯着三人,从牙缝中挤出一个数字,用酒瓶顶住脖颈已经很留情,若放在其他场合,会直接用酒瓶塞到嘴裏,教他们怎么说话。
阿亮和猴子完全吓傻,坐在沙发一动不动。
张阔更严重,眼中完全没有刚才的光彩,裤子已经湿了一片,还以为丁闯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哪成想他出手时根本没有废话。
“二!”
丁闯又道。
“别!”
周琳琳率先缓过神,赶紧起身冲过来,别人不了解丁闯,她很了解,若是丁闯正要出手,这三人很难完整出去,即使不知道原因,也不能让局面更复杂。
紧张道:“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丁闯不为所动:“一!”
话音落下的同时。
“姐夫,姐夫!”
王宇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站起身,尖叫道:“别动手,给我个面子,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有什么话可以对我说,千万别动手。”
跑过来快速挡在丁闯身前,崩溃道:“姐夫,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跟我说,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解决,别动手啊,咱们都是一起的,动手脸上不好看。”
丁闯正犹豫间。
身后再次传来声音。
赵娇面目狰狞尖叫道:“你特么的给我放开,敢在我的场子动我朋友,是不是不把我赵娇放在眼里?姓王的,这就是你家亲戚,你带他来干什么?来给我添堵的嘛?”
从一开始也没把周琳琳和丁闯放在眼里,王宇家的亲戚罢了,自己又不认识他们,除了这次婚礼之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重视他们有什么用?
同学就不一样了,都在一座城市。
王宇听到赵娇喊叫,无奈的快哭出来:“姑奶奶,你别喊,我解决,我来解决,姐夫,到底因为什么啊,先松开行不行?”
丁闯胸前剧烈起伏,已经很长时间没如此生气,即使当初被高强在马路上扇巴掌也没能如此,此时此刻,不单单是生气,隐隐还有种屈辱,若是继续出手,王宇在赵娇面前怎么办?
缓缓把手松开,随手把酒瓶扔掉,转身道:“你们玩吧,我和你姐走了!”
说完,拉着周琳琳离开。
“你给我站住!”
赵娇两步从茶几后的沙发走出,气急败坏道:“打完人就想走,以为这裏是你家?我问你是来干什么的?是不是来给我添堵的?那是我同学,你凭什么打他们?”
绝对不能让他们就这样离开,否则以后怎么在同学面前立足?
丁闯冷冷扫了眼,沉声道:“凡事要先问是非对错,没有原因不会打他们,至于原因,你可以问!”
早就看出她很刁蛮,没想到如此刁蛮。
“问你大爷!”
沙发上传出吼声,阿亮拿起面前的酒瓶,撞在茶几上,拿着剩下的半截暴躁道:“你个外地佬还要反了天?以为只有你敢拿酒瓶我们不敢是不是?”
咔嚓!
猴子也拿起酒瓶砸碎:“想走,问过我的想法了嘛!”
“干你大爷!”张阔嚎叫一声,抓起酒瓶直奔丁闯冲来,一副要不死不休的架势。
只是他刚走两步,王宇快速拦住,忐忑道:“括号,给我的面子,别冲动,那是我姐夫,有什么气可以冲来,别动手,坐下谈!”
张阔剧烈挣扎,粗鄙骂道:“去你妈的,你算个屁跟你谈,赶紧滚蛋,否则连你一起揍!”
挣扎越来越剧烈,要拖着王宇前行。
赵娇嚎叫道:“王宇,你别拦他,分不清谁远谁近是不是,快点松开,再不松开别怪老娘揍你!”
不能亲自动手,但绝对不能让同学吃亏,像丁闯这种人,打他一顿就老实了。
话音刚落。
嘭!
房门被踹开,三名壮汉走进来,手中都拎着橡胶棍。
为首的男性讥笑道:“敢在皇朝闹事,要砸场子啊?那个小子,你把他松开,我看看他要干什么,松开!”
见到这三人,所有人脸色一变,身为省城人,谁都知道这是郑老大的皇朝,那可是当之无愧的大佬,而进来的这些人,就是KTV的内保,是郑老大的小弟。
王宇闻言,缓缓把手松开。
张阔也不挣扎了,眼神中露出丝丝惊恐,他就是普通的上班族,在北河无权无势,只是喜欢逛逛夜场,找一些寂|寞|女人,偶尔出去洗洗脚,面对皇朝的内保,生不起半点反抗欲望。
惊慌解释道:“这位大哥,我没有想在这裏闹事,是他先动手打我,我被迫反击,都是他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