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意冷笑道:“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很满足?认为自己得到了一切?姓丁的,你不觉得自己用女人做文章很小人吗?你还算不算个男人!”
“我算不善男人,你心裏非常清楚。”
丁闯不冷不热回道:“行了,直接说目的,发生过的事情再说没有意义。”
“我杀了你!”
赵如意忽然开口,又从口袋中抽出一把水果刀,举起来直奔丁闯。
朱刚见状,迅速冲过来。
只不过,还没等到身边,丁闯已经抓住赵如意手腕,牢牢控制住,上一次被划伤,是因为没有防备,而这次有了足够戒备,还不至于在她手上吃亏。
丁闯极其无奈道:“刚提醒过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赵如意盯着丁闯的眼睛,手上忽然松开水果刀,整个人向前一扑,扑倒丁闯怀里,一手挽住脖子,嘴唇贴上来,非常疯狂,非常不讲道理!
丁闯懵了,她在干什么?
朱刚也蒙了,很多人接触不到的人他都接触过,比如杀手,还见过女杀手,但刺杀不成功就主动投怀送抱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看了几秒,发现两人的动作好像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默默转过身,走出房间。
玻璃震颤、云彩遮住月亮眼睛,飞鸟惊的掠走……
丁闯,从未见过如此狂野的女人,从未见过!
许婊婊在她面前只能称得上放肆。
林姐姐在她面前,甚至说得上矜持。
她,好似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在草原上驰骋的同时,还会回头看看套马的汉子,嘲笑一句:有种套住我。
第二天清晨。
丁闯有气无力的靠在床头,眼眶凹陷,整个人看起来受了一圈,直到现在,终于对女人有了新的了解,只要她不放手,终归有办法让男人无法停下。
赵如意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脑袋,眼里不停滑落泪水,也不知是之前的延续,还是又想起了新的故事。
“我不喜欢赵定昌,很不喜欢。”
赵如意嗓音沙哑,自言自语道:“他曾经是我心中的神,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比他更厉害,可他让我嫁给段永平,用我来安抚段成文的怒火那天,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就垮塌了。”
“我听过这样一句话,如果一个女孩子,有一位足够优秀的父亲,他不会想着早恋、不会叛逆、不会不通人情世故,恰好,我就有这样一位父亲,所以在我从小得到的教育的结果就是,让我没办法拒绝他的要求。”
“我不喜欢段永平,很不喜欢,我在之前从未见过他,甚至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喜欢他?”
“但我还是为他端茶送水,像是妻子一样照顾他,无微不至,因为我知道,赵定昌需要有这样一个助力,而我身为女儿,也必须让他有这样的助力。”
赵如意顿了顿,把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抱住丁闯,继续道:“可自从我到了中海以后,段永平对我并不好,整天恶语相向,每天听的最多的两次就是贱人、婊子,每天早上听、晚上听、有些时候睡觉做梦都是骂我。”
“可是,我还要假意迎合,因为我必须这样做来帮助赵定昌。”
“再后来,不只是段永平是被我感动了还是因为什么,他开始对我好了,非常好,尤其是从海连回去之后,他每天想着法的逗我开心,甚至每天回来,都会带回来一件礼物。”
“可我对他的心已经死了,每天在他面前都是演戏而已,他曾经那样对我,凭什么开始变好,我就要原谅?”
“丁闯,谢谢你的出现,其实我不知道现在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我应该恨你,你违背了我的意愿,可我对你就是恨不起来。”
“因为你让我报复了段永平,同样报复了赵定昌,这是一种难以用言语表达的心裏,说起来有些变态,就好像,我躺在你的床上,非但不慌张,反而会觉得很踏实,很快乐……”
她又仰起头,弱弱问道:“丁闯,我们一直这样好吗?现在在省城是这样,以后回到中海也是这样,我暂时还无法离开段永平,但他会经常出差,只要他出差,我就找你,行不行?”
丁闯缓缓低头,看着她格外认真的眼睛,反问道:“说完了?”
赵如意点点头:“好嘛?”
丁闯道:“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赵定昌让你来的吧?想用你裹挟我?道德绑架我?让我对你产生感情,出于对你的眷恋,不敢使用咱们在一起过的底牌?”
“赵如意,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女人很多,根本不缺你一个?”
他说着,抬手在赵如意的脸上揉了揉:“你明明是一张很好的牌,为何要如此作践自己啊,可惜了。”
赵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