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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冉的思绪沉浸被信任之人背叛的痛苦之中，直到听到“叮——”的一声，才如梦初醒。

抬头见电梯已到达顶楼，长舒一口气，猫眼划过复杂。

捏捏她的脸，祁岑夜圈着她的肩膀，将她带出电梯。

郭赢还沉浸在刚才的故事中，看沈慕冉的眼神是怜悯的、同情的，同时也是复杂的、惆怅的。

她是不是跟夜枭做了什么交易，所以才会……

他的疑惑，叶承安率先问了出来，“后来呢？我记得夜枭被抓是在十月份，你那时候是暑假，在七月……”

后面的话他没说，沈慕冉也明白他的意思。

步子一顿，她笑了起来，笑容艳丽，声音却冷漠，“对，他是那年的十月中旬在东欧跟人交易军火时，被叶青与国际刑警当场抓获。”

“可是当时你不是……”

“是，当时我是被夜枭带人堵住了，但他想让我妥协，也没那么容易。”冷笑了声，沈慕冉神色讥诮，“当一个人连死都不怕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

叶承安神色微变，祁岑夜揽她肩膀的手也在刹那间收紧，清冷如玉的俊脸上掠过明显怒意。

他的慕慕，当年才十七岁啊，上天为什么要让她经历那些？

残酷的背叛、血腥的黑帮黑吃黑，还有……那些灰色的事情？

她现在对谁都有防备，是因为害怕背叛吗？

垂眸看着怀中女孩，祁岑夜漆黑眸中冷意敛去，只剩下浓浓的心疼。

沈慕冉看似轻描淡写的话，触怒了他，也触痛了他。

想到他的女孩曾经承受的背叛，为了救同学不惜对夜枭强颜欢笑，却被那些人出卖，他只恨自己没有早点遇到她。

如果他能在她十六岁，情窦初开的时候遇到她，把她纳入羽翼下保护，她就不会经历那些血腥和残酷了。

还有那些她拼命去救，却反过来怪她、出卖她的同学，心肠怎么能那么歹毒、想法怎么能那么狭隘？

他的慕慕用尽心思，是想救他们，他们却……

祁岑夜只觉胸口堵着无数戾气，迫切的需要宣泄。

他抿唇，沉声追问，“你跟他们拼命？”

她是厉害，动手也干脆利落。

可她当初十七岁不到，再厉害也不是那些毒枭的对手啊。

他们眼里没有人命，没有鲜血，只有永恒的利益。

更何况，夜枭他们手里还有枪。

“我是想拼命来着，但情况不允许啊。”张扬说了句，沈慕冉勾唇，笑容艳烈逼人，“夜枭以为他在跟我玩猫捉老鼠，却不知道我也算计了他一次。”

算计？

祁岑夜挑眉，看她的眸色更深。

“在救同学们之前，我潜入了他的书房，不但找到了他的犯罪证据。”沈慕冉抱臂，红唇冷艳勾起，“我还找到了手雷，当我手里拿着两颗手雷时，我觉得我的人生达到了巅峰……”

祁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