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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再不知不觉中流逝,沈慕冉有些累,掩唇打了个呵欠,迷迷瞪瞪嘤咛,“唔,那个重要客户还没来吗?”
“应该快到了。”看了眼腕表,祁岑夜身体舒展倚在靠垫上,右臂不动声色将她往身边带,“怎么,困了?”
挥舞了下小手,手腕上的丝巾随风荡起好看弧度,沈慕冉揉揉额头,打起精神,“没事,还能坚持。”
陈默体贴道,“二楼有休息室,沈律师可以上去休息片刻,等酒会结束再同欧董离开。”
“不用,太麻烦。”沈慕冉摇头拒绝,“而且,我体质特殊,必须有充足的睡眠。如果熟睡中被叫醒,恐怕会头疼到进医院。”
“那就靠着我歇会,再坚持一下。”揽她腰的手上移,落在她裸露的香肩上,指腹下的触感柔软滑腻,祁岑夜冷眸掀起波澜,喉结滚动,声音有些沙哑,“最迟十点,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跟爹地一块回去。”坐正身子,沈慕冉伸手用牙签叉果盘里的橘子瓣,“别担心,我能撑住。”
祁岑夜无奈,只能叮嘱,“别逞强。”
知道他的好意,沈慕冉大方收下,笑着用手指挠他手心,“好了,我没那么娇弱,撑得住。”
盯着她缠了丝巾的手腕,想到欧慕的话,祁岑夜仿佛看到沈慕冉遍体鳞伤的情形,心里顿时抽痛。
他的慕慕,八年前才十五岁呀。
得有多大的仇,才能下那么狠的手?
干燥大手不受控制落在她腕部,指腹隔着丝巾轻轻摩挲,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祁岑夜感觉自己摸到了膏药覆盖下的累累伤痕。
她的经历,他无法感同身受,体会不了她当时的痛楚,但他能联想到,她承受的痛苦。
断骨的疼痛就足够这磨人,何况她还伤了筋脉,差点成为废人?
折磨的不止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
从那之后,她就变了。
她像一个刺猬一样,竖起全身的刺来保护自己,不让任何人接近。
犀利的言辞、高傲的姿态,这些就是她的刺,她保护自己不被人伤害的武器。
灯光晕黄点点,落在他眼底掀起的波澜中,将他视线里的深沉炽热和心疼怜惜全部折射出来。
见他这样一瞬不瞬盯着自己,沈慕冉忽然觉得周围的温度都骤然升高,手心也不自觉沁出点点薄汗。
轻咳了声,她红着脸故作轻松,“祁总怎么这样看着我?是不是发现我今天格外好看?”
不动声色将视线收回,祁岑夜轻笑了一下,“看来,某人的自恋程度是有增无减。”
沈慕冉撇嘴,用力揪了下他的西装外套,以示对这句话的无声抗议。
祁岑夜微微勾唇,似笑非笑的视线落在她手上,“怎么?想帮我脱衣服?”
陈默、程意等人失笑,莫名觉得他跟沈慕冉的相处很有喜感。
听这对话,露骨却不色情,宠溺中带着挑逗,挑逗中夹杂着克制。
绝对的正人君子,货真价实的绅士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