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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你刚到北京，我们第一站调研安排在北京公司，第二站是天津公司，你明天八点半到集团，准时出发。”郑宇生怕汪棋初来乍到，还不清楚行程安排，在挂掉电话后，提醒了一句。

“好的，谢谢董事长提醒。”

放下电话后，汪棋吓得背后发冷，因为郑宇所说的行程安排和林春晓交代的不一致，并且，郑宇刚才在电话已经明确无误地说的第一站安排北京公司，就是考虑到自己刚来北京，照顾自己，而林春晓却交代自己说第一站是天津公司，第二站是北京公司，并催促自己尽快通知三个职能部门领导，明摆着就是让自己出错。

想到这里，汪棋背后不禁冒出一身冷汗。

汪棋不敢在电话里多说，自己第一次到集团上班，不管是自己的错，还是林春晓的错，都难保郑宇不会责怪自己不会办事，不会和林春晓核实。可自己确实是记录好行程之后，还复述了一遍，并得到林春晓认可的，如果郑宇追究起来，林春晓肯定是不承认的，这个哑巴亏只能自己吃。

待郑宇挂掉电话后，汪棋不敢耽误，但他还是决定就行程一事和林春晓证实一下。

同一时间，林春晓正坐在一家酒楼的包间里，而旁边坐着的，正在秘书处处长许明。

“小许，不好意思，忙没帮上，本来年前就应该退回给你的，只是年前工作忙，而我又急着回老家过年，就耽误了。”林春晓从包里取出一大叠用报纸包好的钱，推给许处长。

“主任，没有关系。”许明将钱推了回去，然后说：“这只是一点意思，不成敬意，万望主任以后继续关照。”

“我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事没办成……”

“主任，我进来后，多亏您一直帮我，我是真心答谢您的。”许明诚惶诚恐。

“小许，我谢谢你对我的认可，但人靠规矩活在世上，没了规矩，一切都会乱掉，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是，是……”

“按说这一次小尚被外派而离开，对你来说是好机会，我也料不到杀出一个程咬金汪棋来。算了，即成事实，不说了，接下来，就看他能不能顺利坐牢这个位置，如果坐不牢，机会对每个人来说，都还是有的，是不是？”林春晓端起红酒杯，晃动着。

“是，是，是。”许明忙不迭地回答。

“你想当秘书，希望得到董事长的关照，这个我理解。不过，集团这么多岗位，并不只是秘书这个岗位才有前途，等着吧，只要你好好表现，好好干，机会永远属于有准备的人。”

正说着，林春晓的手机响了起来，看到屏幕上闪烁着汪棋的名字，她皱下眉头，接通后，声音冰冷，问：“小汪，有事吗？”

“林主任，您好。我想向您核对一下，董事长这一周的行程安排，明天第一站是北京公司，第二站是天津公司，对吧？”

“是。”

“第一站是北京公司，第二站是天津公司，对吧？”汪棋再问一次。

“我再说一次，第一站是北京公司，第二站是天津公司。你咋回事？简简单单的一个行程，都记不住？”林春晓几乎在电话里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