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不是还带着两个小东西么?对付狗,朵朵和金蚕蛊比我有经验啊?
念及至此,我立刻高喊一声“请金蚕蛊现身”,肥虫子立刻牛波伊闪闪地出现,而我胸前的槐木牌中也射出来一道金光,是朵朵——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了朵朵,心中反而有了一点失望。按照一天一轮的规律,今天本来是该小妖朵朵出现的。可是这小妮子现在不太爱理我了,除了上一次十万火急时现身之外,后面的几天,她根本就没有出现,或者是在我睡了的时候才现身。
我知道她是对我有怨气了,她觉得我根本就没有重视她,喜欢朵朵和肥虫子更甚于她。
朵朵一出现,顿时尖叫,说哪来这么多狗狗啊?
话还没有说完,那条最大的狼狗就狠狠地朝我扑来。我早有戒备,一见到这狗奔来,抬腿便是一脚,不踢它头,不踢它前爪,专往那脖子处、侧颈处踢。这一踢及中,感觉就像踢到了一头小牛犊子。这条狼狗与我擦肩而过,立刻又有一条土狗流着哈喇子冲了上来。
朵朵立刻俯身而下,伸手就揪住了这条土狗的耳朵,小萝莉一发狠,高喊一声可恶的狗狗,便将这只浑身开始变成瘌痢血浆的土狗,给甩飞了出去。我疲于应付这剩下的四条食尸狗,却指挥着金蚕蛊朝络腮胡冲去,不料裤脚被唯一的一条狮子狗给咬中。这是一条本来应该为白色的小狗,然而此刻,蓬松的毛发全部结痂,露出灰红色的皮肉,张开嘴,牙齿比普通狼狗,还尖利。
夏天,我穿的是单薄的西装裤,被这小家伙一口咬住,一阵剧痛传来,疼得鼻尖都冒汗了。
这狗牙有毒,伤口处,麻麻痒痒的,十分不自在,一股阴寒往上蹿。
见到我受了伤,朵朵一阵大怒,飞下来,坐在那条癞皮狮子狗的身上,闭上眼睛,举起拳头一阵猛捶,说敢咬陆左,打死你,打死你……那狮子狗咬住我不松口,我也不敢在原地僵持,箭步跑到一垃圾堆旁边,捡起一根一端钉了铁钉子的木棒(其实是个桌子腿),深吸一口气,将跟来的两条狗一棒子给打开,而被朵朵蹂躏的那只小狮子狗也终于松开了牙齿,肚皮朝上,翻倒在地上,四肢抽搐起来。
我手中拿着那根将近一米的木棒,一连打翻了三条恶狗,环顾着四周,旁边的几条狗陆续翻身爬起来,围着我狂吠。我喘着气,指着络腮胡说你这伎俩要杀我,是不是在开玩笑?这狗也能够杀人么?络腮胡往前走几步,一脚踩在了地上的头颅上,说怎么不能,这个老太婆不就是被活活咬死的?他一脚踢开,看着在他旁边萦绕、不敢上前的金蚕蛊,说你这号称蛊中之王的虫子,也不过如此嘛。
被食尸狗啃得只剩半边的头颅,骨碌碌地往旁边滚去。
我拿着木棒,跟两条狼狗、两条土狗作对峙,看着这四条皮包骨头的食尸狗在我旁边伺机而动,身上的毛发一撮一撮地掉落下来,露出了烫伤一般的皮肤,呈粉|嫩色,然后破裂,有类似于蛆的白色虫子在上面钻来钻去,黑黄色的口涎与之前的人肉一起,不断地滴落下来,又骚又臭。
木棒上面滴落着血,我有些喘气,这被癫蛊转化过的食尸狗,没有痛觉,那大棒子上的生锈钉子,几次都砸进了食尸狗的头颅中,翻起血花来。然而却对它们没有多少的影响,倒地之后又立刻翻身而起,像狼一般在我外围游走着,尝试寻找空隙,准备偷袭。
我小心翼翼地看着这四条食尸狗,凝神盯着它们,恶狠狠地瞪,朵朵与我背靠背。
在那一刻,我对于那一套传说中的丐帮镇帮之宝打狗棒法,有着发自内心的期盼,特别是最后的一招“天下无狗”,则是我心中最大的向往。然而,我面前的这四条,已然算不上是狗了,更多的,是一种被癫蛊毒性控制的“僵尸”,没有恐惧,没有胆怯,只有对食物赤|裸裸的欲望。
我看着不远处暗笑的络腮胡,心想他是有预谋的,所以把我引来至此,一举灭杀——难道,我真的会死在这几条不伦不类的恶犬之下吗?怎么可能?我捏紧了手中的木棒,发了狠,箭步上前,冲往那络腮胡子处。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我先把这王八羔子弄死再说!
随着我的身形一动,那四条凶恶的食尸狗立刻先后扑来,朵朵挡住两个,我乱棍打散两个,离那络腮胡子只有四五米的时候,那个家伙哈哈大笑,说要杀你的,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么?
话音刚落,从地上突然腾起一股黑气,发出诡异的笑声,一声比一声凄惨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