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事务所前的两个人(1 / 2)

收敛好情绪之后,我尴尬地解释了一番,雪瑞一时仍难释怀,不过见到杂毛小道、小妖和朵朵陆续上楼来,却也端正起态度来,与我保持距离,没有再闹。

在藤蔓和花香环绕的花厅里,雪瑞跟我们说起了这半年的情况。

我们去年十一月份走了之后,不到一个月,便有一个中央的调查组前来事务所进行调查,并且持续一个月的时间,所有人的行踪和电话,都被监控了。后来一个叫林齐鸣的人前来事务所,总算将那些个麻将脸给轰走,接着又有一个叫董仲明的男人,过来给事务所办理股份转移的相关手续,说是获得了我和杂毛小道的同意,暂时将事务所的主导权转移到雪瑞名下,这样才可以维持事务所的正常运转。雪瑞求助了她父亲李家湖和股东顾老板,得到认可之后,方才答允。

说到这裏,雪瑞跟我们小心解释,说当时也只是权宜之计,这个茅晋风水事务所,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你们两个人的,没有了你们,这事务所就没有了灵魂,也就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我们笑说,都是同生共死的老朋友,谁还会计较这个?

雪瑞告诉我们,说听到我们出事的消息后,她托了好多人,帮着打听我们的下落。当得知杂毛小道在滇南丽江落网了之后,当时就急得不行,准备离开东莞西进,去营救,结果被大师兄派着董仲明过来拦住了,并向她保证,说我们两个不会有事的。后来才知道我和杂毛小道入了藏,从此音讯全无……

雪瑞几乎是咬着牙说这些话的,看着我和杂毛小道精神抖擞、气场强劲,眼神锐利而清明,便知道这半年的时间里,功力已然有了长足的进步,害她白白地担了心。

知道雪瑞还饿着肚子,朵朵很自觉地去冰箱裏面找来食材,给她做了一顿简单的两菜一汤。闻到久违的香味,雪瑞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食指大动,连筷子都来不及拿,便捻了一点儿吃,大呼“好食”。

她埋怨我,说自从吃惯了朵朵的手艺,她的胃口就被养刁了,再吃别人做的饭菜,就索然无味了,总感觉少了一些什么东西。

待这个小姑娘吃完饭,我问起她父亲的事情,雪瑞告诉我,说事情好像跟李致远,也就是那个许鸣有关系。郭佳宾就是勾结了那个家伙,将一批玉石调了包,结果他父亲的大部分流动资金都陷在了裏面,十分麻烦。不过他父亲近日都在缅甸,托了契努卡黑巫僧联盟的头面人物出马斡旋,至于情况怎么样,这个可能要到时候才知道。

事情竟然有这么复杂?我们都表示了惊讶,对雪瑞说,此事如果需要我们两个出手,尽管吩咐。就现在的许鸣而言,对我们根本就构不成什么威胁的,不过就是个小角色。

雪瑞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处境,已经恢复自由身了么?

杂毛小道摇头,说暂时还不行,现在最重要的证人失踪了,而案件牵扯到茅山宗内部的斗争中,现在的茅山宗话事人一日不倒,估计我们便很难有出头之日。当然,杨知修垮台的日子也不久了,并且东南这一片地界,都是我大师兄的地盘,有他罩着,虽然不至于横着走,但也不用担心会随时都会有警车前来,将我们给铐上车带走。我们现在,只须低调地做事做人,没有几人会一直盯着我们瞧的。

雪瑞指着我和杂毛小道说,听闻你们两个在逃亡途中,将茅山宗的三个长老都给挫败收拾了,一时间名声大振,这说话的口气,倒也牛了许多呢。

我汗颜,说以讹传讹,瞧这架势,是准备捧杀我们么?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那咬文嚼字的东西各有所长,总不能够撸上袖子分个胜负;武却不行,随便就可以打个桃花开。这世界上人分千种,未必个个都淡泊名利,倘若有这么一两个对我们看不惯的狠角色找上门来,那岂不是麻烦死?打得赢还好说,倘若打不赢,落败了,那就更加难过,而且还会凭添对头……

好久没有见面了,我们在花厅里聊到了凌晨。女人们精神奕奕,而我和杂毛小道则呵欠连连,困得不行,可见在心理上,应付女人比应付追杀还要难。

雪瑞见我们都困得不行,便将我们踢出花厅,让我们都滚到楼下睡去,至于小妖和朵朵,她们要夜谈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