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走的时候我特地留意了一下,并没有见到他,原来这个家伙做起了双面间谍。见面好是一阵紧紧相拥,我与杨振鑫再次互道身份,他大学毕业之后考公务员,进了特勤局,后来被培训成一个卧底,开始在鲁东,后来到了南方省,加入了邪灵教,再之后,渐渐得到信任,成为了闵魔的门徒……
谈话间,两人不胜嘘唏,感觉青春往事,仿佛神马浮云,万万没想到居然还会再见,而且还是这种身份。
我问杨振鑫今后的打算是什么。他笑了笑,说不知道,听安排,不过估计应该还要继续卧底,一直到完全将以小佛爷为首的邪灵教弄倒。到了那个时候,他说不定就会被安排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安安稳稳地过着他剩余的人生。这就是卧底的命运。
我和杨振鑫聊了一会儿,临别的时候,因为他长期从事卧底工作,所以也就不留电话,约好倘若有机会,可以一起回老家聚聚。
离开特勤局大楼,我在门口等了一会。杂毛小道面色严肃地走出来,问他话也不回答,似乎有一些走神。我见他这状态,便不再追问。有特勤局安排的司机将我们送回了之前的住处,收拾好行李之后,我们与雪瑞、老万一同回了东莞,就留王铁军在这裏,跟伟相力收账。
回到东莞,我们基本不再去事务所,就在家中修行,调养前几日因为耗力过度而略微疲惫的身体。肥虫子在我的体内安眠,我数次与它联系,然而无果。这样的状况我已经遇见过两次了,知晓这是要蜕皮三变的节奏。
这个小东西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要何时醒来,总之它若不在,我的心里面就是空落落的。这么久的相处,它仿佛就是我身体的一个重要器官,就如同我的老三一样了,没有还真不习惯。
经过工厂一役,大师兄一举稳固了自己在东南的重要地位。而我们也是收获良多。最重要的,还是与闵魔这种变身为魔的家伙的作战经验。
我曾经经历过好多重量级的战斗。在藏边之时,也曾经与茅同真做过生死对决,然而很少与这种大型魔怪进行过战斗,在一定程度上,缺乏经验。当然,这与闵魔的独特性有关。这厮魔化之后的模样,跟我们所能够想象到的东西,都实在差了太远。
日子仍在继续,小澜死后,我们又招了一个前台,长得依旧很养眼,让人走进来一看,就会觉得事务所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那种。不过斯人已逝,这个长相颇为甜美的妹子并没有小澜那般,能够和诸位同事打成一片,无论是老万、小俊,还是我们和雪瑞,都只是把她当做了最普通的同事和下属。
小澜,她终于成为了往事,活在了我们的记忆中,接受缅怀。
我以为杂毛小道会借花疗伤,再次频繁出入夜店,一如老万一般。然而这个家伙似乎转了性子,整日就研究着各种符文,以及他那把雷罚,画了无数的草图,画了扔,扔了再画,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一问,才知道这个家伙居然构思着在雷罚之上篆刻飞剑的符文。不但如此,他还打起了我那六芒星精金项链的主意,想要如同鬼剑一般,镀一层精金上去,加强硬度。
然而飞剑这东西他只参考过老君阁李腾飞的那把除魔,即使这家伙天才,繁复的符文也让他头昏眼花。每当没有灵感的时候,他就会拿着以前的家伙什,跑到居民区去摆摊算卦。
我问他为什么,他告诉我,世事人情皆文章,红尘炼心,看的是人生百态,尝的是苦辣甜酸,只有用平常心,慢慢经历这些,方能够有所领悟。闭门造车,终将是一条死胡同。
日子便这么缓慢过去。到了六月中旬,我突然接到了林齐鸣的一个电话,他问我们是不是在找一种叫做“桃元”的东西,若是,他这裏倒是有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