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这剑,我的眼睛不由瞪得滚圆——这把长不过两尺的青锋剑,寒光凛冽,可不就是邪灵教美女右使被虎皮猫大人毁掉的秀女剑么?这怎么回事,它不是已经被毁了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裏?
瞧着我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虎皮猫大人嘎嘎地笑,说:“傻波伊,都说了是幻术。当时大人我只是将大咪|咪的意识与这把飞剑的剑灵给分离开来,让她以为飞剑已然损毁,然后便可以将好东西卷包了。嘎嘎,聪明吧?”
我吓一跳,说,不是吧,这样说来,那条鸣蛇的灵体也给你收起来了咯?
说到这裏虎皮猫大人就生气,嘎嘎地叫着,说:“小毒物,你也不管管你家小妖,太霸道了,看中了就抢。要不是看在她是我大姨子的份上,大人我才懒得理这小狐媚子呢,呸呸呸。你也别惦记了,鸣蛇幻灵给你家小妖占了,说是要用来加强缚妖索,让那根捆人的破绳子有自主的灵体,也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法器。”
瞧这情形,应该是我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我也不多问,在沙发上坐定,然后问,拿这飞剑,有什么用呢?
舞弄这东西是需要特定诀咒的,而且剑灵也需要认主养灵才对。事实上,夺人飞剑是一件很鸡肋的事情,毁之可惜,用之无解,这一点我们早从李腾飞的除魔那里就已经有过了教训。
杂毛小道笑了,将这柄涂满朱砂的飞剑拿起来,藉着窗外的自然光,将上面那一个个玄妙莫测的符文展示给我看:“小毒物,很多时候,这飞剑的重点并不在于它的本身,而在于它承载了多少的知识储备。每一柄飞剑都是多年以前留下来的活化石,那些失传的飞剑符箓文化才是真正的精髓部分。如何驱动、如何沟通、如何养剑、如何制敌……在这些美妙的符文背后,隐藏着一个个失落的宝库!”
这个家伙说到自己最感兴趣的事情时,话语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激动。至于粗通符箓、天赋不佳的我,意识沉浸入这些奇妙的花纹中去,仔细感受了一下裏面的奥妙运转之后,顿时感觉一阵头大,有一种高考面对复杂的电路图那种无奈痛苦。
于是我背靠沙发饮了一杯水,然后伸伸腰说道:“现在怎么搞,那三个蟊贼偷出来的是赝品,但是总会有真品在,只不过不知道在哪儿罢了,要不然我们再返回泰安,重去那岱庙,一探究竟?”
虎皮猫大人嗑着桌子上散落的恰恰原味瓜子,一边吐壳一边说道:“拉倒吧你。叫你小子不要回头,你偏回头,知不知道你已经被那个老妖婆给记挂住了?现在的你,就如黑夜裏面的一只萤火虫,但凡进入那一带,都有可能触动她的神经末梢,倘若醒来,分分钟,把你拍得连自家老妈都不认识……”
还有这等事儿?我睁开双眼,表示不能理解,但见虎皮猫大人严肃的神情,不由得信了七分,说,那可怎么办?
杂毛小道摸着鼻子想了一会儿,拍了一下大腿,说,找大师兄呗。
对啊,寻找龙涎液之事我们也曾经委托过大师兄,他自然也是知晓情况的,那黄釉青花葫芦瓶裏面到底有没有龙涎液,问一下不就知道了么?以我们与大师兄的关系,他有什么事情,定不会瞒我们的。
想到这裏,杂毛小道立刻拨打大师兄的电话,接电话的是董仲明,他告诉我们大师兄正在南海市开动员会,要过半个小时才有空。我们表示知道,刚刚挂了电话,林齐鸣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刚刚接通,那家伙劈头盖脸地一通问,昨天泰山岱庙文物失窃案,你们两个是不是参与了?
我不满地说,什么就我们参与了,这什么意思啊?
林齐鸣在电话那头大喘气,说他刚刚得知昨天夜里泰山岱庙有贼人潜入,将博物馆收藏中最珍贵的三样东西给偷走了。从资料的大概描述上来看,他就知道我们两个当时在场:“怎么回事呢,不是说好去肥城找桃元的吗,你们咋又这么天马行空,跑到泰山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