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专案组有条不紊地行动着。曹彦君去了江城,坐镇对刑黑虎的调查;秦振留在市局,养精蓄锐,并且时不时审问那两个穷途末路的吸血鬼;掌柜的居中调度,统管协调各路信息;而我们则属于意识流,整日开着车到处闲逛。
一开始杂毛小道还有些兴致,把持着方向盘练车技,到了第二天下午,他就有些疲累了,叫老阳来开,自己则缩在后面的座位上打盹。偶尔路过洗浴城和美容店,他就醒过来,忍不住朝着那里望过去,看着那些穿着清凉的漂亮妹子,不住地咽着口水,仿佛午饭菜里放多了盐。
至于威尔,脸上的表情则越来越严肃,跟我小时候上政治课的那个秃顶儿老师一般苦大仇深。虎皮猫大人陪了一天,到了晚上骂了一声傻波伊,展翅不见。
逛到第三天傍晚的时候,威尔终于忍耐不住了,找到我,说:“陆,我们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下去,估计永远也找不到他们。我觉得,实在不行就用我来当诱饵,化被动为主动,让他们来找寻我们,而不是我们找寻他们。”
我思考了一下,摇头否定,说不可行,不确定因素实在是太多了,我到时候无法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威尔痛苦地抱着头,说安吉列娜如果出事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这般痛苦地表白着,一旁打瞌睡的杂毛小道来了兴致,说威尔,你的安吉列娜,跟我们前几天碰到的那个奥黛丽比起来,谁更漂亮?
说起那个漂亮的大洋马,杂毛小道两眼放光,完全不复之前惺忪困倦的模样。威尔苦笑,摇着头不说话。突然,我的心一动,盯着从我们身边经过的一辆出租车猛瞧。
瞧见我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威尔眼睛睁得滚圆,期待地问道:“陆,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也不解释,让老阳跟着那辆出租车走。老阳说好嘞,熟练地上挡,跟上了那辆出租车。不多时,出租车停到了一家医院前,车里下来了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年轻人,穿着廉价的西裤和白衬衫,戴着眼镜,模样斯文,左右打量了一会儿,朝着医院裏面走去。
杂毛小道瞧见是个中国人,疑惑地问我,说有问题么?
我笑了一下,说有大问题,跟着就下了车,快速跟踪过去,威尔和杂毛小道也随后跟来。
那个年轻人进了医院,七拐八拐,来到住院部的一个角落里,打了个电话,裏面有一个白衣护士匆匆跑出来,递了一个纸袋子给他,他慌张地收起来,然后递了一沓钱给那白衣护士。两人似乎推托了一下,然后各自将东西收起来,年轻人行色匆匆出了医院,朝着附近一处僻静的公园跑去。
我们一直在后面远远缀着,威尔焦急地问我怎么回事?
我瞧他这焦急模样,也不打哑谜,轻声说道:“这个年轻人身上有我所下的灵蛊印记,他应该是跟王豆腐有所接触,或许是代理人,或许是刚刚发展的后裔!”
威尔皱了一下鼻子,然后很确定地说道:“他手里的纸袋子里,应该是血袋!”
磨蹭了几天,终于接近真相了,我们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悄然跟着,想通过这个年轻人,找到王豆腐以及他同党的藏身之处。然而当我们跟到了公园僻静之处,却见那个年轻人将纸袋撕开,一下子就咬开裏面的血袋,咕嘟咕嘟地畅口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