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绕过了这些毒虫,随即来到了茅草屋前。
我并没有冒然进入茅草屋,而是趴在床沿上静静的听。
那蛊婆蛊术造诣很高,虽然本命蛊已经死了,但说不准还有什么花招。而那张书鹏更是狡诈,他应该也在茅草屋内,也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只是,我趴在床沿上听了好半天,就听茅草屋内竟然什么声音都没有。就好像,茅草屋内已经没人了一样。
想到这裏我心头一惊,心说我艹,张书鹏不会带着那蛊婆逃跑了吧?
想到这裏我就扶着二狗冲进了茅草屋内,只是,当我看清茅草屋内的情形之后,却彻底愣住了。
我瞪大着眼睛,怔怔的看着茅草屋内,一脸的不可思议。
茅草屋内,点燃着油灯,那犹如豆点一般的光亮在黑暗中独自跳动着,让我能够勉强看清屋子内的事物。
只见,这屋子内很是破旧,在两边的墙角处,摆放着木柜,木柜上供奉着神像,那神像低眉顺目的,也不知道供奉的是哪尊大神。
而且,这屋子内,有一股淡淡的腥气,很是难闻,更是潮湿无比,根本就不像人住的地方。
但这些都不是让我愣神的原因,让我呆愣在原地的是,木床上的蛊婆。
这蛊婆也不知道有多少岁了,极其苍老,是个老妪,个子不高,身子很小,蜷缩在木床上,脑袋上的头发很是稀疏,黑白相间,很是杂乱。脸上的皱纹更是堆积在一起,已经看不出她原本的长相了。
而此时我发现,她的胸口,竟然插着一把匕首!
我咽了口吐沫,心说这什么情况,蛊婆,被谁给杀了?
难道是赤蛇?
我摇了摇头,赤蛇并没有朝着茅草屋的方向赶来,似乎有急事,都没有现身,直接就离开了。
而如果不是赤蛇,那么会是谁呢?
就在我心中疑惑的时候,那蛊婆却忽然咳嗽了一声。
这一声传出的太过突然,还吓了老子一跳。就连虚弱到已经走不动路的二狗也被吓了一哆嗦,随即颤声说:“妈的,我以为她诈尸了呢!”
我摇了摇头,这老妪还没有死,但也是残烛将熄了!
“嘿嘿嘿……”老妪咳嗽了几声之后,抬起头看向了我,随即发出了一连串的低笑声。那笑声十分诡异,低沉却又刺耳,根本就不像是人发出的,听后让我心底发寒,头皮发麻!
“年轻人,没想到,你竟然真的降伏了阴阳蛊,与阳蛊建立了联系。不过……”老妪看着我诡笑,说:“不过,我观那阳蛊还是幼虫,想必,你还没渡过阴阳蛊的五月求偶危机吧?”
她的话让我一怔,随即问:“你怎么知道!”
“嘿嘿,我当然知道!”老妪低笑:“我养蛊一辈子,这点还看不出来吗?那阳蛊体内阳气已经隐有暴动之象,急需纯阴之气调和,想必,你并没有得到阴蛊持有人的芳心吧!嘿嘿嘿……”
我闻言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说:“没错,我这次前来苗疆,就是来寻找破解之法的。”
“嗯!”老妪点了点头,随即再次咳嗽了起来,过了一会继续说:“我已是残烛之际了,这一生,和老苗婆斗了一辈子,一直都是她赢我输,这也罢了,但没想到,今日,我苗秀秀,竟然输在了一个后生手里。也罢,也罢,人之将死,斗志也散,不争了,不争了!”
老妪连连摇头,而她的胸口处,更是鲜血流个不止。
“我想请教前辈,怎样才能渡过阴阳蛊五月危机!”我直接问。
老妪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清楚!不过,你可以去老苗婆那一脉的寨子去看一看,说不定会有收获!”
我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就向老妪讨要毒蛇的解药,我本以为这老妪不会交出,却没想到,她二话没说,直接就拿出了解药。
将解药给二狗服下,我没有废话,直接转身就跑。但哪里想到,老妪,竟然叫住了我。
“后辈!”老妪虚弱的叫我,我闻言回头,她继续说:“我这裏有一本书,想要传给你!”说完之后,就见她从身下,拿出了一本旧书,我闻言皱眉,随即接了过来。
这本书已经很破旧了,书面都已经泛黄了,上面写着四个字:驭兽之术。
“这是……”我疑惑不解,老妪就说:“哼,张书鹏那个逆徒,为了得到完整的驭兽之术和解药,竟然要杀我,多亏我自幼修炼假寐之术,才骗过了他。不过,就算如此,他也没能得到完整的驭兽之术。”老妪说到这裏咳出了一口血,随即说:“这个无知小儿,难道以为,驭兽之术只可以召唤蛇群吗?无知,无知!驭兽之术,修炼到极致,这天下所有生灵,没有不听从召唤的,小至蚊蝇臭虫,大到飞禽走兽,都可为施术者所用!现在,我交这本书交给你!”
我有点发愣,这苗秀秀,本是苗疆养蛊人一脉的叛徒,但是我没有想到,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竟然要传授我驭兽之术。
我有些不解,但苗秀秀又说了一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问。
“帮我杀了张书鹏这个逆徒!”苗秀秀咬牙切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