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
他趋身过去,把住吕雉的脉息,只觉得她的脉息虽乱,却并无大碍,只是暂时的昏迷,当他将自己的玄铁龟异力灌注到吕雉的身体之内,只听“嘤咛”一声,吕雉缓缓地睁开了她那双动人的美眸,她满脸惊惧,当她看清眼前的人竟是纪空手时,突然轻舒了一口气,羞答答地垂下螓首,不敢与纪空手的目光直对。
纪空手看在眼里,心中惊道:“莫非我真的对她做出了那种事情?”想到吕雉脸上流露出来的爱慕之情,他几乎可以确定。
这位刚被自己占有了处|子之身的美女蜷曲着身体,缓缓地坐了起来,她的手遮挡住自己娇挺耸立的玉峰,一脸柔弱,再也没有了听香榭阀主那固有的矜持,反而是又羞又喜的模样,透出一股少女风情。
这让纪空手怜意大生,缓缓地将手搂向她的腰间。吕雉的身体轻颤,挣扎了一下,已然被纪空手拥入怀中。
“你还痛吗?”纪空手柔声道。
吕雉摇了摇头,旋即又含羞点头。
“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纪空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迷茫,突然间微微一笑,“除了你和我之间发生的事情之外!”
吕雉的脸上一红,缓缓地抬起头,轻叹一声:“这也许就是我强行使用天外听香造成的结果,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你的身上会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异力,完全不受我的驾驭,当我对你施法之时,不仅不能制人,反而受制,这也许就是报应!”
“这又何尝不是一段情缘呢?”纪空手将她的身体搂得更紧,悠然而道。
“也许吧!”吕雉幽然一叹,“人道是,天下的男儿没有人可以闯过酒色财气这四关,而我的天外听香无非就是将中毒者带入酒色财气这四种幻境之中,只要中毒者毅力稍差,陷入其中,就会为我所制,我却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能连闯四关,以至于连我也深受其害,为你所乘!”
纪空手淡淡一笑,道:“酒色财气又岂是男人可以闯过的关口,我岂不是最终也陷入了‘情’之一字之中,但让我真正感到心惊的是,这裏明明是一个地牢,何以你也会出现在这裏?”
吕雉抬起头来,环顾四周,倾听了一下动静,脸色陡然一变:“这正是我小楼下的一个密室,知道的人除了我之外,就只有吕翥,难道……”
纪空手微一沉吟,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奥妙,脸色凝重:“这的确很有可能,以吕翥的聪明和才干,她绝不会甘居于人下,替身做久了,当她享受到身为阀主的那种荣耀和威仪之后,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心中难免会不起野心,或许,她将我送到你的小楼之中,让你以天外听香来为我种毒,这本身就是一个阴谋。”
吕雉缓缓地低下了头,心中显得十分难过,有点不敢相信吕翥竟然会背叛自己,甚至想取而代之,她之所以选吕翥作为自己的替身,不仅是因为吕翥的能力,而且还因为吕翥本就是她的亲姐妹。
无论从能力上,还是从年龄上,在当年听香榭选择阀主之际,吕翥都远比吕雉更有优势,然而最终的结果却是吕雉胜出,这只因为作为姐姐的吕翥被当时的听香榭阀主紫飞烟以联姻的方式下嫁给刘邦,根本已不是处|子之身,也就无法担当起阀主的重任。
这其实是吕翥当年心中的一个痛,身为妹妹的吕雉当然知道姐姐的这份心思,所以在她成为听香榭阀主之后,以修炼天外听香为名,隐居幕后,却让吕翥以吕雉之名掌管听香榭内外的一切事务。
然而令吕雉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为了这地位与权力,吕翥竟然不顾手足之情,设计来陷害自己,这令吕雉感到了人情的冷漠,更看到了人性丑陋的一面,因为她心裏非常清楚,只要自己失去了处|子之身后,那么她就永远无法修炼成天外听香。
“有人来了!”纪空手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她抬起头来,心中一震,因为她从脚步之声中已然听出了来者是谁。
“很好!你们终于醒了,并没有让我等得太久!”从他们头顶的一个天窗之上,传来吕翥冷冷的声音。
“你究竟想干什么?”纪空手朗声道,他所问的也正是吕雉心中所想的。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拿回我当年失去的东西!”吕翥冷漠地道,“我隐忍了多年,甚至与刘邦生了一儿一女,其实只是在等今天这个机会!”
“权势对你来说真的就这么重要吗?”吕雉悠然叹道。
“在很小的时候,我就有着很强的征服欲,越是得不到的东西,我就越是想千方百计地得到它,当年,紫飞烟将我们带入听香榭,我看着她极度张狂之态,就曾经在心裏暗暗地对自己说,‘总有一天,我也会和你一样,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优秀、最骄傲的女人。’从此之后,这就成了我毕生追求的梦想,我发誓一定要实现它,直到有一天,当紫飞烟要我嫁给刘邦之时,我才感到这个理想在我心中已经破灭!”吕翥近乎咬牙切齿地道,“所以我恨!恨我为什么要比你大,恨这听香榭为什么要立下只有处|子才可以登位阀主的规矩,更恨那紫飞烟,她何以要将我带回这听香榭之中,让我领略到权势这美妙的东西,我几乎失去了身为女人应该拥有的一切东西,当它们一离开我之时,我就对天发誓,不管用什么手段,不管针对什么人,总有一天,我会把这些已经失去的东西尽数找回,甚至是连本带利地一并找回。”
纪空手与吕雉听着吕翥这番长篇大论,只感到心中涌出一种深深的寒意,他们无法了解此时吕翥究竟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但他们心中清楚,此时的吕翥拥有的是一种扭曲变形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