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不等费仲说完,纣王便已经难以忍耐心中的怒火,暴怒的他一拳砸在面前的桌案上,纣王本就是天生神力,更修炼了《玄鸟天命诀》,举手投足都有开山裂石之力,这区区木质桌案哪里禁得住如此巨力,当时便从中折断,桌上书卷奏章洒落一地,纣王快步来到费仲面前,双目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口中一字一字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当然是真的,臣若有丝毫谎言,任凭大王处置!”费仲浑身一抖,口中却是十分硬气地说道,费仲深知此时若是自己露出一点破绽被纣王察觉,自己的下场绝对不会如纣王之前所说,仅仅是闭门思过一月而已,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人头落地,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费仲这种奸臣最是清楚,于是费仲强打精神与纣王对视,不让他看出自己的心虚。
“……传朕口谕,西伯侯姬昌,毒伤姜妃,意图犯上,着武成王黄飞虎前往捉拿,如有反抗,格杀勿论!”纣王与费仲对视片刻之后缓缓说道。
黄飞虎闻言心中一沉,说实话他并不相信姬昌会做这种事情,但如今纣王未让费仲拿出证据便命他捉拿,显然对于证据的真假并不在意,黄飞虎心知若是此时他出言反对,恐怕纣王会认为他与姬昌有所关联,尽管心中不愿,但为了全家老小,与自己那身为王妃的妹妹,黄飞虎只得沉声应道:“黄飞虎,领命!”
“大王,请三思呀!”丞相商容忽然出列说道。
对于商容这位老丞相,纣王心中还是颇为敬重,因此他压下心中的些许不满,口中缓缓问道:“不知丞相为何如此,姬昌意图投毒谋害于朕,幸得姜妃替朕挡难,否则恐怕当日躺在床上,让御医束手无策的就不是姜妃,而是朕,这等恶行,姬昌完全辜负他大德之命,如此欺世盗名之辈,朕为何要三思!”
“大王,先不提西伯侯命人投毒是否属实,但一来费仲大人尚未拿出确凿证据,证明姜妃娘娘的怪病,确实是西伯侯投毒所致,二来西伯侯毕竟是我商朝四大诸侯之一,麾下统领了二百小诸侯,而且西伯侯在诸侯之中威望甚重,若是不经查实贸然处罚,恐怕会动摇国本,还望大王三思而行呀!”
“这……”纣王闻言眉头紧皱,他听了商容之言,心中也知道自己方才做法有些莽撞,或许是因为事关姜妃,使得纣王失了平日的沉稳,此时纣王情绪稍微冷静,便也明白费仲所言不过无事生非,要他拿出足够的证据恐怕不易,但就这么放过姬昌,纣王心中也是颇为不愿,片刻之后纣王缓缓说道:“既然丞相为姬昌求情,朕看在丞相的面上,暂且不予追究,但姬昌嫌疑未清,暂且将之软禁于羑里,待真相查明之后,再行处置。”
西岐城,西伯侯府。
收到朝歌传回消息的姬考,立刻召集西岐文武前来议事,左手边文官一列以散宜生为首,右手边武将一列以南宫适为首,二弟姬发、三弟姬鲜,四弟姬旦等一众成年兄弟身后旁听,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中,姬考缓缓开口说道:“朝歌传回消息,纣王因怀疑父亲企图毒害与他,而将父亲软禁在羑里,我招众人前来,就是想要告知大家,我已经决定亲自前往朝歌营救父亲,我不在的日子里,西岐大小事务由二弟姬发暂代,望各位尽力辅佐,姬考感激不尽。”
南宫适闻言立刻摇头说道:“世子不可,侯爷德行人尽皆知,所谓投毒不过是纣王陷害侯爷的借口,如今的朝歌就犹如龙潭虎穴,世子一去空难回头,说句不好听的话,万一侯爷不幸罹难,世子仍可主持大局,但若是世子与侯爷一同陷在朝歌,西岐恐怕……恐怕……”
“南宫将军所言,我心中十分清楚,但为人子者,若是父亲身陷囚笼而不前往营救,岂非太过冷血咳咳……”姬考情绪激动引起一阵剧烈咳嗽,姬发见状连忙过来拍了拍他的后背,助他抚平略有混乱的气息,姬考缓缓呼出一口淡淡的血腥之气,然后笑道:“而且吾弟姬发,不但遗传了父亲的大德,更是我姬氏数百年来难得一见的武道奇才,自从祖先后稷创出《先天八卦干坤功》后,发弟是唯一一个可以领悟并入门之人,即便我与父亲不在,假以时日他也能够支撑起我西岐基业,而且咳咳……我的身体不好,不适合成为西岐的继承人,若是此次父亲安然脱险,我会向他建言,立发弟为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