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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淄王宫,议政大殿。
眼见王宫战局越发紧张,外部援军难以进入,鲍叔牙眉头紧皱,心中急忙思索应对之策,但不等鲍叔牙主意定下,便听大殿之外忽然传来阵阵惨叫,数道人影急速飞入大殿,撞在墙壁之上摔得血肉模糊,鲍叔牙定睛一看,便知这数道人影便是负责守衞大殿的高手!
没有交手之音,仅有惨叫之声,说明来袭之敌实力高强,远在这些高手之上,所以双方普一交手便形成秒杀之局,鲍叔牙抬眼望向大殿之外,便见王宫禁衞忽然退入大殿,在这些王宫禁衞的包围之中,一道孤傲身影一步一步走入殿中,心知眼前之人来者不善,鲍叔牙当即起身,对着来人沉声说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走至大殿正当中,来着前进的步伐终于停止,他缓缓抬头盯着鲍叔牙缓声说道:“楚墨首领邓陵子,见过齐国副相!”
“楚墨……”鲍叔牙心中疑惑顿解,原来围攻王宫的墨者并非齐墨,而是楚墨之人,鲍叔牙虽然对于墨家了解不多,却也只楚墨与齐墨虽然同为墨家弟子,但行事风格大不相同,如果说齐墨的墨者是博学多闻的学者,那么楚墨的墨者便是急公好义的侠客,因为他们的行事风格不同,造就了楚墨墨者强悍的战力,也难怪区区数千墨者便能攻入临淄王宫!
心知此时最重要的乃是拖延时间,等候外界援军尽速到达,鲍叔牙心中念头一转便有了主意,当即沉声问道:“邓陵子率领门人攻打王宫所为何事!难道就不怕我齐国动那雷霆之怒,令你楚墨片甲不留吗!”
“我既然敢率领门人攻打临淄王宫,就不会害怕齐国的报复!至于我攻打王宫的目的嘛……”邓陵子伸手指了指鲍叔牙,而后指向后宫方向,冷然道:“我要你,以及齐公所有公子的性命!”
“哦?”听闻此言,鲍叔牙并未动怒,而是笑意莫名地说道:“邓陵子如此要求,是否有些太过莽撞,若邓陵子紧要我鲍叔牙一人性命,我自是毫无怨言俯首认命,但邓陵子却欲伤害诸位公子,却是有些不太妥当,还请邓陵子多加思索片刻,以免后悔莫及呀!”
“面对生死威胁,仍能如此冷静的拖延时间,鲍叔牙……不愧齐国副相之名!”邓陵子说着,伸手将腰间长剑抽出,雄浑的法力汇聚在长剑之上随手一扫,一道环形剑气瞬间扩散,将包围着他的数百王宫禁衞瞬间斩杀殆尽,而后邓陵子提着长剑一步一步走向鲍叔牙,同时说道:“若是异地相识,我定会交你这个朋友,但今日你我身处敌对,我所能做的也只有送你痛快上路,不留丝毫痛苦!”
不等鲍叔牙开口再言,邓陵子握剑的右手一松,手中长剑当空飞起,直直刺向鲍叔牙胸膛而去,他早已知晓鲍叔牙与那位身负超凡修为的齐国丞相管仲不同,身为齐国副相并管仲好友的鲍叔牙,却是一个实实在在没有半点修为的普通人,因此邓陵子此剑一出,却是不怕有丝毫失误!
眼见长剑化为一道寒光袭来,身为凡人的鲍叔牙却是连丝毫躲闪动作都来不及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剑迅速接近自己的胸前,鲍叔牙眼中不禁划过一抹绝望,心中暗道:“我命休矣!”
但就在邓陵子的长剑距离鲍叔牙仅差半分之际,一双宛若白玉般的修长手指骤然从旁伸出,后发先至夹在长剑之上,邓陵子这抱有必杀信念的长剑虽然并未灌注多少法力,却也不是寻常高手所能接下,但当这双手指夹住长剑之时,却宛若铁钳一般死死卡主长剑,令其难以前进半分,鲍叔牙……安然无恙!
谈笑风云一杯酒,千金一刃泯恩仇。
独饮西楼酆都月,书剑一叶一江秋。
一声诗号,白衣人影现身鲍叔牙身旁,对惊魂未定的鲍叔牙轻笑道:“我来晚了,令副相受惊了!”
白衣人说着,夹着长剑的左手轻轻一弹,长剑便倒飞回邓陵子的手中,邓陵子伸手接住长剑,却被剑上力道震退十余步,邓陵子震惊的看着来人,惊声说道:“你是什么人!”
“还珠楼,酆都月!”酆都月缓缓转身面对邓陵子,背上月饮剑飞落手中,凌空一指邓陵子,满是平静地说道:“奉楼主之命,杀你!”
“一剑断弦解恩仇!”言罢,不等邓陵子多言,酆都月瞬间剑招便出,只见一道月华骤然闪烁,眨眼之间却又渐渐消散。而后酆都月长剑归鞘,静静观瞧。
“好……剑法……”邓陵子瞳孔一缩,身体一颤,不见丝毫血光,邓陵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