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蹭一次不管用,又多蹭了几次。
然后,就见绷着脸的萧盈盈“噗嗤”一下笑开了。
“娘,你笑了,就是不生我气了,是不是?”林灼灼仰起脸笑道。
“死丫头,要想娘不生气啊,你就再多向娘撒几个娇啊。”萧盈盈说罢,指着自己面颊,示意女儿再多蹭几下,方才蹭得痒痒的,舒服极了。
林灼灼:……
懂了,这回懂了,她是反中了娘亲的计了。
她可没忘记,娘亲最爱看她撒娇了。大年初二那天早上,出门去迎接爹爹凯旋时,娘亲也故意生气,抱怨什么“害得我早餐也吃不饱”,实则就是故意抱怨,好骗得她多撒几个娇呢。
“来来来,女儿,别蹭你娘亲啊,爹爹面颊上,也来蹭几个。”林镇山不甘被抛弃,也凑上脸来让女儿蹭。
林灼灼:……
她爹娘,都很调皮啊。
~
一家三口在马车上闹腾了一路,倒是很符合大年初四的过年气氛,热热闹闹的,开心极了。
带着这份开心和愉悦,这夜林灼灼睡得特别香甜。梦里还梦到了卢剑,梦见他套上亲王朝服后,整个人一下子就变了画风。
若说四表哥以前走的是潇洒、风流路线,那么穿上亲王朝服后,就陡地成熟、稳重了,高高立在通向金銮殿的石阶上,回眸一望,有了王者风范。
好有男子魅力!
做着这样美美的梦,林灼灼一整夜都睡得舒坦极了,再后来,也不知梦里与睿亲王卢剑有了怎样的互动,就见粉红纱帐下的林灼灼,时不时“咯咯咯”地笑出声。
有时,还会轻声梦呓一句:“你走开啦,四表哥你好坏啊。”
随后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到了次日清晨,林灼灼被涌进来的晨光唤醒时,林灼灼莫名个觉得自个有些嘴疼。
“姑娘,您脸怎么了?”碧岚进来伺候姑娘起床时,见姑娘时不时摸两下腮帮子,忍不住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就跟笑得时间太长,笑得腮帮子酸疼似的。”林灼灼揉一揉腮帮子,一脸的莫名奇妙。
听到这话,碧岚似乎想起了点什么,昨夜轮到她当值守夜,睡在外间,夜里起来小解时,好似确实听到姑娘在房里“咯咯咯”笑过来着。
“姑娘,大概是您昨儿夜里做了美梦,梦里头有好多好玩的事儿,导致您睡梦中笑得过多,就腮帮子酸疼了。”碧岚笑着解惑道。
林灼灼:……
还能这样吗?
可是她昨儿夜里梦见什么了呢,那么好玩?
林灼灼摇摇脑袋,好像只零星记得四表哥在梦里出现过,旁的具体情节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不过四表哥是个风趣逗乐的,有他在,她频频笑场也算正常。
思及此,林灼灼再摸向自己笑酸了的腮帮子时,蓦地也不觉得难受了,变成了一种有意思的回味似的。
“嗯,今儿个早起,心情好!”最后,所有的好心情都化成了这样一句话,然后,林灼灼下床,美美地坐到梳妆镜前,开始给自己一天的好心情上妆啦。
可林灼灼怎么都没想到,一个时辰后,她就无比后悔将自个打扮得太美了。
“早知道他要来,本姑娘就不妆扮了,素面朝天,怎么丑怎么来。”听小丫鬟来报,道是太子殿下来府上邀约她出去玩时,林灼灼直接翻了个白眼。
碧岚:……
姑娘耶,好好瞅瞅您这盛世美貌,就是素面朝天,也照样将枝头开得正盛的红梅比下去,怎么丑得起来啊?
除非,故意涂画上几个乌龟王八蛋,看看能不能变丑点。
林灼灼:……
呃,故意抹上墨汁,变丑的法子还是算了吧。
于是乎,最后,林灼灼还是一身樱粉色袄裙,美美地去了爹娘院里见了太子殿下。
正要踏入院门时,原本放晴的天空,陡地降起了雪,仰头一望,天空里无数的黑点急速飘落,冰凉地落在她脸颊上、额头上、下巴上。
“唉,讨厌鬼一来,苍天大老爷都开心不起来了,冷冷地甩下一大片雪花。”
林灼灼说完,故意做出一副冻死了的样子,脖子一缩,表示超级不欢迎太子殿下来自己家,心头说不出的厌恶。
却不想,话音刚落,就见院里传出一声高昂的调侃:“死丫头,你说谁是讨厌鬼呢?”
林灼灼:……
这声音,听上去怎的那般熟呢?
而且很显然,不是出自太子那张臭嘴。
林灼灼刚循声望去,就见院门口高高荡起一道白色袍摆,定睛望去,竟是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斜斜倚靠在门框上,正朝她翻白眼呢。
“四表哥?”林灼灼先才还一脸厌恶的表情呢,立马变了张脸似的,笑盈盈地小跑了上去。
此时此刻,林灼灼莫名的又无比庆幸,庆幸自己早上好好儿妆扮过,眼下美得像个小仙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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