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大汉取得数次大捷,但却始终无法一鼓作气扩大战果,根源就在于此处。
在想通这一点后,法邈不由得提醒到糜旸道:“牧伯既然有这种深思熟虑,为何不上奏陛下?”
见法邈问及自己这一点,糜旸淡淡笑了笑。
糜旸知道法邈为何会提醒自己这一点,原因无非是之前从成都发来的一道诏书。
糜旸与法邈离开南郑已经有一段时间。
在这段时间中成都有一道诏书送到他的手中。
那道诏书的内容是让糜旸暂缓在梁州开展新政。
除此之外,尽管法邈人不在成都,但身为法正儿子的他,在成都的人脉并不弱。
过往的时日之中,他便收到了许多对糜旸不利的消息。
有着这两点因素在,法邈内心中充满着担忧。
不止法邈,就是在南郑的诸位糜旸属臣,这段时间内都接连有奏书送到糜旸的手中。
那些奏书大多都是提醒糜旸要对成都发生的事早做防备,甚至孟达还建议糜旸,不如亲自返回成都申辩。
嗯,带兵的那种。
当然法邈不会像孟达那个二五仔一般,有着一些逾越人臣界限的建议,但他却始终对糜旸的不作为有些不理解。
就在整个梁州上下都因为成都的动乱为糜旸出谋划策之时,糜旸这个当事人却一点举动都未做,他甚至连一道为自己申辩的上书都没写。
所以现在当知道糜旸的初心是如此的时候,法邈更加觉得糜旸应该上书将他的初心告知刘备,这样或许会让刘备不至于对他产生疑虑。
毕竟三人成虎,哪怕刘备以往再如何宠信糜旸,谗言听得多了,内心的想法会发生改变也是正常的一件事。
面对法邈的不解,糜旸依旧不在意。
他知道自己在离开成都之前,留着怎样的后手。
他从未动过那个杀手锏,不代表他手中没有。
况且糜旸自认为还是了解刘备的。
先不说刘备会不会因为谗言而对他产生疑虑,尽管这一件事发生了,那以刘备的性格,他下的诏书肯定是让自己回成都述职。
自己现在的身份不是一个将军,而是随时可割据一方的州牧,在心有疑虑的情况下,刘备怎么可能还让自己执掌大权?
所以在旁人看来刘备发到梁州的那道诏书,对他释放的是危险的信号,但在糜旸看来却恰恰相反。
那道诏书是刘备发来安抚他的。
新政先停一停,等姑父料理完了那些人再动,这才是刘备那道诏书要告诉他的事。
心中有着以上的推断与依仗,糜旸当然会采取以静制动的方案了。
糜旸没有回答法邈的疑问,他只是问法邈道:“沔阳附近几县的人口、田亩清查的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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