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事情的经过很简单,矿山老板利用关系做二道贩子倒卖了一批矿山设备,结了一笔款,大约一百来万,对方付的都是现金,结款那天正赶上银行出了点问题没存上,老板也就没当回事儿直接带回了矿山,反正矿上也该发工资了需要现金,可发完工资之后还剩下一半,加上备用现金钱树一下超过了一百万,过两天老板怕钱太多存在手里出事儿,就吩咐自己的司机开车带着会计去银行把多余的钱存上,由于路程远还跟了押车的,结果路上车胎爆了,还一起爆了两个,老板派车去接应,但去一辆爆胎一辆,就这样他也没当回事儿,最后没车可派了,任何钱都仍在了半路,只能临时改乘客车,结果不知道怎么消息走漏才出了这档子事儿。
那个被称为老四的人是个黑白两道都混,但混还混不明白的主儿,黑白两道都能认识俩半人儿,岛上的人都叫他四白话,除了能吹没啥本事,也没人把他当回事儿,他自己却觉得自己有两下子,其实啥也不是,他有朋友在矿上干活,打电话闲聊的时候朋友说开工资了,三聊两聊就说道老板手里还有比大钱,他就动了歪心眼儿,但不自己没啥本事就找了个混黑道的所谓大哥,就是端着双管猎的家伙,他姓吴,叫什么没人记得住了,道上的人都叫他吴老大,心黑手狠,属于公安局挂号,派出所长去,拘留所常驻主,他和老四两人一拍即合准备吃下这比外财,但他们没胆去矿上下手,于是他就吩咐老四跟住这条线,他知道矿主不可能把钱长久放在矿上,要不送回家要不存银行,只要离开矿山他们就有机会下手,如果能办成,老四可以拿百分之十做信息费,但条件是下手地点必须远离矿山,必须在荒山野岭必须交通便利容易脱身。
老四这两天一直在矿上转悠,不断通过朋友打听消息,昨天终于得到了消息,老板准备第二天派人存钱,这是个好机会,但唯一的问题是矿山老板的司机不好对付,据说这家伙是省散打冠军,既是老板的司机也是保镖,平时身上都带着家伙,据说他枪不离身,连上厕所都带着枪,除此之外老板的车里常年放着一支五连发,老四在最短的时间内想了个两全其美的主意,他连夜回城弄了一堆三角刺,第二天早早的回到离矿山几十公里的地方沿途洒在地上,这条路本来就是矿山自己修的简易路,平时少有外面的车来,所以矿山老板的车顺理成章的中招,矿山老板再派车再扎胎,一共三辆车都抛锚在路上,最后没辙了,回矿上距离太远,这附近又只有一辆客车经过,所以只好改乘车客车进城,于是老四悄悄地跟上才有了刚才发生的一幕。
当然这些内情林萧是不知道,现在他正在考虑的是如何制服这些劫匪……
“别指望警察来救你们,就算你现在打110警察也得两个半小时以后才能到,所以别费力气,也别找麻烦。”老四得意洋洋的对着乘客吼叫着。
她的话把正躲在林萧后面打电话报警的女孩儿吓了一跳,她是费力很大的劲儿才鼓起勇气拨110的,结果被吓得一哆嗦把手机掉在地上,林萧动了一下身子将落地的手机挡在身后,女孩儿哆嗦着捡起手机,但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劫匪近在咫尺她根本没法说话,对面的警官还在询问情况。
林萧悄悄的拿过电话在话通上轻扣了几下,用摩尔电码发出了求救信号,没几次对面的警官就明白了什么意思,立即沉默,林萧将没挂断手机向劫匪的推了推用衣服盖上,距离不太远,也就七八米,吴老大和老四的对话声音又很大所以警察肯定能听到。
“老四这件事儿做的漂亮。”吴老大满意的看着砍刀男抢回来的钱袋,成捆的钞票让他有种满足感。
“大哥过奖了,大家一起发财的事儿。”老四看着钱袋眼睛都直了,这辈子他还真没见过这么多钱,心裏琢磨这裏面有百分之十是我的。
“大哥,这些人怎么办?”装死尸的劫匪摆弄着手里的格洛克问道。
“当然是让他们配合一下,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了。”吴老大看了看表,“动作快点,给你们十五分钟。”
砍刀男和一个端鸟枪的开始对乘客门抢劫,林萧蹲在地上静等机会,带枪的不少为了避免伤及无辜他不打算轻易下手。
砍刀男从一个男乘客身上抢了个斜挎包挥着砍刀叫喊道:“把钞票、钢镚儿、首饰、手机都拿出来……痛快点儿,别让老子动手……揣在里怀的,藏裤衩里的都拿出来,要是被我发下私藏小心我砍了他……”这家伙倒是不挑,什么都要?
老四搓了搓手:“大哥,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干嘛?有屁放!”吴老大弹了弹烟灰说道。
“两个十事儿,车上有一小子和我作对,我想教训他一下。”
“这好办,只要不打死随你便。”吴老大将双管猎枪里打空的弹壳取出重新上弹,“还有啥事儿。”
“是是,我只是想教训他一下。”老四清了清嗓子淫笑着继续说道,“那个什么,我看重一小妞儿,能不能……”
“操,你小子,什么时候了还有这闲心?”
“嘿嘿……大哥别介意,小妞儿挺水灵,我有点情不自禁!”
吴老大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表:“给你十五分钟,两件事儿都给我办利索。”
“是,谢谢大哥。”话还没说完,老四就迫不及待地在人群里搜罗林萧和那女孩儿的身影,等找到他们只有他犹豫了一下有对吴老大道,“大哥,能不能让兄弟帮我一把,帮我教训那小子。”
“废物,这事儿也让人帮忙,劫色用不用让兄弟们替你?”吴老大瞥了他一眼满脸的瞧不起。
吴老师讪笑着说道:“大哥说笑,让兄弟帮我壮壮胆儿就行。”
吴老大瞟了老四一眼,最后满脸瞧不起的挥了挥手:“疤啦,去给我们四爷壮壮胆儿。”
“好嘞。”疤啦扛着鸟枪看着老四,“四爷,有什么吩咐。”他下巴上有两条白色的伤疤,所以大伙都叫他疤啦,那伤疤虽然看上去挺吓人,但并不是因为打架够狠留下的,而是被自己家家的狗咬的,早年疤啦家里养着一条土狗,他给狗起名叫面瓜,之所以起这个名字就是因为这狗与众不同,不管你是来家里串门的还是偷东西的,它都不管,你爱来就来,爱走就走,它连个瘪屁都不放,顶多抬头看一眼然后趴下接着睡觉,甚至邻居家的猫来了都敢追着它的尾巴咬,谁听过狗被一只猫撵的嗷嗷叫着乱跑的?面瓜就这样,一天吃饱了就是睡觉,可它不管吃多少都不长肉,瘦的皮包骨头,疤啦经常指着面瓜骂:“你个没用的东西,除了吃就是睡,不如养头猪,养猪年底还能吃口肉,养你有个屁用?”
有一天疤啦终于决定杀了面瓜打牙祭,结果在下刀的时候面瓜突然发威一口咬住了他握刀的手,疤啦被突入起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一边挣脱一边伸另一只手去打,结果面瓜挣脱绳索跳起来咬在了他的下巴上,还撕下去一大条子肉,如果再偏一点疤啦的喉咙就被咬开了,当时他就吓破了胆,捂着下巴两滚带爬的逃开,面瓜却趁机逃走了,从此再也没出现,疤啦伤好后留下了两条疤,于是再也没有人叫他的名字渐渐人们就不在记得他叫啥,疤啦就成了他的名字。
老四赶忙赔笑:“疤哥不敢不敢,疤哥你就帮我看着点,如果那小子干反抗你就轰断他一条腿。”说着他掏出烟给疤啦点上,“来,疤哥,先抽着。”
“就这事儿啊?行,你放心吧。”疤啦抽着烟说道,“不过话说前面啊,你玩儿小妞我也得帮帮忙!”
“那是,那是,我完事儿后你上。”老四应付着转身往人群走了几步,一打眼儿就看见林萧蹲在土坎子下面靠里的位置,他的大迷彩背囊实在是太显眼了。
老四吹胡子瞪眼的指着林萧:“你小子给老子滚出来。”
“干啥。”林萧站起来把背囊抱在胸前,脸上一副被吓到的表情。
“干啥?你在车上干啥了?操你妈,出来。”老四气势汹汹的冲进人群扯着林萧的衣领就往外拽,结果用力扯了好几下林萧都纹丝没动,老四就感觉自己好像在拽一件套在铁蹶子上的衣服,“哎呀,你他妈的还挺沉。”老四较了一把劲,用上吃奶的力气往后使劲一扯,林萧突然脚下松劲儿,这次老四糗大了,由于用力过猛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林萧的身体像个打沙袋一样又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他的身上,林萧还暗地里有额头在老四眼角猛撞一记同时竖起了手肘在老四肚子上狠劲儿捣了一下,把老四砸的“嘎”一声差点背过气去。
“哎呀妈呀,摔死我啦……”林萧滚到一边躺在地上大喊大叫。
疤啦在旁边冷眼看着,见老四没什么大事儿这才将举起来的鸟枪又收了回去:“四爷,没想到你这么废物,没把自己摔死吧?”
老四的眼角当时就见血了,这一记头锤把他撞的头晕目眩,差点晕过去,不过头上的疼痛完全被肚子上的剧痛掩盖,“唉吆……呕……呕……”他捂着肚子开始呕吐,身体慢慢的弓成了一只大虾,刚才林萧那一肘正中他的胃部,剧烈的胃痉挛让他吐个没完,这还是林萧只想让他吃点苦头手下留情,如果他用上全力,这一下非得将老四打得内脏破裂不可,那他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