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鹿岛庄园的禁闭室,之所以称之为禁闭室是因为这是杰克逊等人为了出发违规新兵设置的一个临时房间,当然,对付那些无论是体力还是心计都超群的大兵们这个房间也是他们特意挑选的庄园中一个比较坚固的房间,还因此进行了一番改造,比如窗户加上了栏杆,门也变成了双重铁门,屋里的东西除一张单人床之外其他东西都被撤走了。
肖楠躺在床上一直出于昏迷状态,双手被手铐靠在床上,头上包裹着厚厚纱布,只露出一双紧闭的眼睛,赤|裸的上身上到处都是淤青和伤口,唯一一条裤子上也是斑斑血迹,光着双脚上满是血渍,就连床上那已经看不出原色的床垫上都是斑斑血迹,这一切都表明他受了很重的伤。
外面不时有人趴在门上的小窗户往里看他是否有醒来的迹象。
本来肖楠被那嫉妒啊的石块砸中应该必死无疑,但幸运的是他背上巨大的背囊和原本身处水中的环境救了他一命,但就算如此他还是受了很重的伤,头上虽然有保护但还是被撞出一个巨大的口子,但他最幸运的是没有因此而被砸断脖子,他在重度昏迷中被暗流冲走,在杰斯特组织打扫战场的时候被发现,如果不是杰斯特早一点发现他可能已经被发现他的人杀掉了,因为杰斯特曾经下令杀掉一个登岛的敌人就可以得到一百万美金,这个数名可是非常诱人的。
之所以杰斯特留下了肖楠的性命主要是因为他想知道肖楠的来历以及其他人的下落,他很想全歼肖楠小队,因为那可是五个亿的报仇。
肖楠被带回庄园之后被人从昏迷中救醒没多久就遭受了刑讯逼供,但因为他的伤势在头部所以很快就再次陷入了昏迷,为了得到他所指的信息杰斯特下令保住他的命,并找来医务人员对他施救,但他从那之后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杰斯特甚至怀疑他已经变成了植物人。
已经是深夜了,医务人员进入禁闭室给肖楠做检查,并给他注射药物让他早点醒来,检查结果是他呼吸虚弱,心跳不稳定,但性命算是保住了,可让人不解打算他还处于昏迷之中,按理说他早该醒了,对此几个医务人员得出的结论是头部受重创是造成这种情况的主要原因。
医务人员给他量血压和心跳检查了他的瞳孔反映并做了详细的记录。
“一个俘虏,干嘛这么照顾他。”一个站在后面的警衞问道。
“杰斯特先生说了,他的秘密值上千万甚至上亿。”医生收起放在床上的病历夹却发现架子坏了,变成了两片,上面的记录纸全都散了。
“这么值钱?那没有办法让他快速醒来吗?”
医生一边收着记录纸一边说:“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药物刺|激,但这是有风险的,注射药物之后他很可能立即醒来,也可能就此变成植物人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那杰斯特先生的意思是什么?”
“如果明早他还不醒就注射药物。”
杰斯特看着窗外的夜色一脸的阴沉,自从意外捉到了肖楠他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但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一个黄肤黑发的亚洲人,不讲话,也无从判断他的国籍,但从身材和一些细微的面部特征上来看他应该来自东亚地区,从他身上的伤疤来看这是一个经历过无数战斗的人。
他究竟来自哪里呢?日本、朝鲜半岛、蒙古还是中国?按理说这些国家和凯西·布雷布纳没有什么交集,他们应该不存在利益冲突,话说回来凯西·布雷布纳的私人公司虽然从事了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但大多都是在西半球,和东方扯不上什么关系才对。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人是一名雇佣兵,资深雇佣兵,但问题是他身上没有任何东西能用来判断他的身份,这种习惯却又很像是特工或者一些国家从事外部任务的特种部队,如果加上这种可能的话那他的身份就无从查起了,唯一的办法就是等他开口。
从刚才的刑讯来看这个人的受刑能力很强,一句话都不说,也就是说他经过严格的反审讯训练。
杰斯特犹豫是不是该给他注射一些药物,以达到获得信息的目的,但问题在于以他的身体是否能承受这种药物,万一他死了,那损失就太大了,五个亿的线索,这可不是小数目,就算自己上岸的手下能找到那些已经逃走的敌人,也没一这么好的机会抓到一个活口,更不用提得到他们的背景信息了。
“还没醒吗?”杰斯特问守在一边的助手。
“还没有,情况并不乐观,他的身体很虚弱,头部的伤口深达颅骨,虽然进行了简单的缝合并止血但经过刚才的刑罚之后伤势有加重的趋势,就算他体质超强,但如果靠他自然醒来恐怕要一天时间。”
“不能再等了,如果明天天亮他还不醒就给他注射药物。”杰斯特目光阴冷的看着窗外,“通知医务人员,加强护理,我要他活下去,就算明天无法审讯出我们需要的信息也要他是个活人。”
“是否叫巴佐夫来?”
巴佐夫是一名审讯专家,目前位置还没有一个人在他手上熬过七十二个小时,他出身一名军医,参与过数次战争,退役后获得过医学博士学位,后期加入杰斯特所在的特工组织从事刑讯工作。
杰斯特思考了一下:“好吧,让他尽快赶过来,告诉他我们有个难缠的家伙需要他对付。”
“是,我这就去办。”助手转身往外走,刚到门口就被一个人撞了回来。
“不好了,那个人逃走了。”来人很慌张。
助手不相信:“不可能,他出于昏迷之中,而且被铐在床上,还有禁闭室可是有人把守的。”
杰斯特皱了皱眉:“什么时候逃走的?”
“应该不会太久,上一班巡逻的时候发现禁闭室的守衞被打晕在门口,但房门没开,屋里的人却不见了!”
“不见了?凭空消失?”杰斯特鼻子差点气歪,他差点拔枪把这个报事的打死。
人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但人在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是不可能从坚固的禁闭室里逃走的,就算他有工具也不可能不发出声音。
“不是,他是从窗户走的,窗户上的铁栏杆被弄弯了。”报事者诚惶诚恐的回答道。
“弄弯了?走,去看看。”杰斯特站起身,他很生气,但他并不着急,一个受重伤的俘虏不可能逃得太远,这么大个庄园,这么多的手下,如果让他逃出去自己干脆自杀算了。
禁闭室门口守衞刚被唤醒,正捂着头坐在地上,额角的打包说明他遭受了剧烈的撞击,见杰斯特来了他马上站起身立正敬礼:“长官。”
“怎么回事?”杰斯特沉着脸问。
“刚才我守在门口,按规定每五分钟观察一下俘虏是否醒来,最后一次我发现床是空的就打开门上的小窗户向里张望,结果被一只从裏面伸出来的手揪住衣领向门上狠撞,我就晕倒了。”
“笨蛋。”杰斯特骂骂完之后又说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