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刺杀(1 / 1)

正文这柄轻巧的弩弓非常精密,甚至还加装着瞄准镜,明显就不像是兽人的武器,塔克半眯着眼睛,将准星对准了大酋长。在他身后的哨塔内部,两个战歌卫兵瘫软在地生死不知,虽然说碎木岗哨的防卫并没有因为两个兽人领袖进行玛克戈拉而有什么松懈,但是这些守卫在并不能阻止塔克的行动,暮光之锤在与他秘密接头的时候给了他一些药粉,只需要动用一点,就可以让一个战歌兽人失去全部的战斗力。那口恶魔之井是雷德制造出来的,他淡然不可能不留有后手,战歌氏族获得了力量,但已经完全受制于人。突然传来的命令有些突兀,即便真的要除掉萨尔,这种时候显然也不是合适的时机,但塔克并没有足够的见识与能力来判断这些,他只知道命令是不容置疑的,他只是奉命行事。弩箭顶端泛着蓝色微光,塔克不知道这到底是何种毒药,暮光之锤那边的人也没有细说,但他们允许塔克试着动用一点以便他对其的威力有基本的概念。塔克选择的目标是一头灰谷巨熊,仅仅只是半滴的分量就让那头体重超过一打兽人的巨兽在数秒内瘫倒在地,躯体散发出恶臭,口鼻中流淌脓液,当塔克切开它的身躯时发现它的内脏都已经被完全溶解,一头熊基本只剩下一张巨大的熊皮。现在这种毒药将要作用在部落的大酋长身上。虽然掌握着萨满之道,但萨尔本质上还是一名战士,他穿着非常厚实的漆黑板甲,虽然这身板甲在与格罗姆的战斗中破损了一些,但依然能够覆盖萨尔大部分的身躯。塔克很清楚手中这把轻弩虽然有着极佳的精准性,弩箭的飞行速度也非常快,但因为本身过于轻巧,穿透力不足,在这样远的距离下不可能具备穿甲能力,更何况部落大酋长的战铠必然不是凡品。所以他必须瞄准一点。毁灭之锤与血吼相抵,但萨尔却在一点的后移,他在纯粹的力量方面终究还是不如格罗姆,角力的状态应该很快就会结束,塔克知道这是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所以他很快就选定了目标,萨尔的后颈。随着轻微的弓弦震动,弩箭飞射而出。暗杀一个高阶战力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更何况还是用远程武器,毕竟能达到英雄级以上的都有着丰富战斗经验,对自己被弓弩火枪锁定这一点有着很明确的第六感,而弩弓箭矢在空中飞行时必然会有延时,因而除非密集到一定程度的箭雨,否则躲过去并不算是什么难事。塔克自身实力不高,因而并不知道这一点,并且因此也没有怀疑暮光之锤为什么会下达这样一个命令让他独自执行。这根弩箭破空而来在,本应该在射出的一瞬间就被察觉,就算萨尔本人察觉不到,这里毕竟还聚集这成百上千的兽人,其中还是有不少人具备拦截这根弩箭的能力的,不说物理性的手段,任何一个护盾型法术都可以让这没有附着任何超凡能力的一箭无效化。但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其包裹,让这支弩箭脱离了现实,就好像飞行在现实之外。这样的话,除非是同样拥有时空方面的能力,不然是不可能感知到的。这股无形的力量并不只是让让弩箭变为近乎无影那么简单,它还让其稍稍偏离了一下方向,使其不再是飞向致命的后颈位。如此精妙的操纵,也只有艾泽拉斯的时空管理者们才能做的到。瞬息之间,弩箭就飞过了数百米的距离,那个突然出现的无形之力散去,让其再度出现在现实空间。没有多少人会注意到这突然多出来的、宛如细线般的存在,但萨尔本人却猛然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这种感觉是如此之近,就在他身后,几乎就贴着他皮肤,以至于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弩箭穿过黑色板甲的裂隙,宛如一条小巧狠厉的毒蛇一样,咬在了萨尔的左后腰。萨尔一瞬间就感到自己的半个身体都近乎麻痹,没有力量支撑的毁灭之锤直接血吼荡开,萨尔甚至抓握不住,这把沉重的战锤直接飞了出去,在地面上翻滚着,擦出火星。格罗姆是一名各方面都非常出色的战士,这意味着抓住敌人的破绽是他本能的反应,在击飞毁灭之锤之后,他立即贴着,包裹着铁甲的厚实肩部猛然撞在了萨尔的胸膛之上。出乎他预料的,萨尔突然间就失去了所有反抗能力,他的身体飞出去,就好像是一个供新人战士练手的假人一般。观战的兽人们一时间鸦雀无声,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大酋长的突然落败让他们一时间都不知道是不是该为地狱咆哮欢呼。萨尔的身躯地面上翻滚着,黑色板甲的碎屑散落了一地,他并不感到疼痛,哪怕遭受了格罗姆的重击,他也没有知觉,他现在只感到麻木,并且这种麻木正在侵袭他的理智。他用手撑地,想站起来,但却失败了,想向元素发出呼唤,却连调动基本的精神力都很难做到,他抬起头,看到格罗姆正向他走来,从地面往上看,战歌酋长的身形就像是小山一般。难道我将在这里前往先祖之灵序列?这样的疑惑在他心底产生。答案显然是否定的。格罗姆皱着眉看着狼狈不堪的萨尔,他的战斗本能也就只是发出一击而已,虽然再度饮下恶魔之血,他并没有失去理智,自然能看出萨尔的不正常。他没有再攻击,而是向萨尔伸出手,他看的出这个年轻的大酋长突然间就失去了战斗能力,并且他不相信对方会用这种方式使诈。而就在将萨尔搀扶起来之后,格罗姆也就看到了那根已经被压断的弩箭,这显然就是导致萨尔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原因所在。他勃然大怒。“是谁?”他猛然怒吼,声浪席卷,竟然形成了风暴,久久不散。兽人们起先都有些愣神,但随即明白了什么,神圣的玛克戈拉被某些用心险恶之辈干扰了,虽然受伤的是萨尔,但是地狱咆哮的荣耀也被侮辱了。尤其是这场玛克戈拉还是发生在战歌氏族的营地。一片轰然,战歌兽人们的情绪变得极为激动起来,但没有人知道大酋长萨尔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因而一时间也找不出加害者在哪。“大酋长!”纳兹盖尔和库卡隆已经冲了上来,将萨尔团团围住,他们用冷冽的目光看着战歌氏族酋长格罗姆不再试图将已经完全没力气的萨尔拉起来,也不在意那些库卡隆死忠的态度,相比找出暗算者,拯救他的性命才最重要,部落的大酋长绝不能死在这里,这个时候,这点格罗姆还是很清楚的。这场玛克戈拉已经没有意义了。甚至这场战争都要草草收尾。“萨满!萨满!”格罗姆又大声吼道,他当然不可能让战歌氏族所有人都去喝那口井水里的能力,那几个宝贵的萨满都保留了自己的信仰,毕竟会治疗的施法者对于兽人来说实在是太珍贵了。一个头戴狼头罩帽的萨满猎空冲了过来,为首一个有着花白胡须的检查了下萨尔的状况,“使用先祖治疗,快!”他对着其他几个萨满大喊道。格罗姆皱起了眉头,那根弩箭必然是带毒的,但到底是一种毒素,才会要这些萨满用出他们所掌握的最强大的治疗法术呢?在纳兹盖尔的吩咐下,几个库卡隆冲了出去,等他们回来时,身后跟着一个佝偻的巨魔。格罗姆认出这就是那个告诉他泉水位置的巫医尤克里。巨魔巫医同样也懂得治疗,并且毒素方面可以说是行家。与那些尽全力释放治疗法术的萨满不同,巫医尤克里先是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萨尔,在他身旁插了一个不知道有什么功效的图腾,又洒了些未知的粉末。“有意思。”他摇头晃脑地说道。“你最好直话直说。”格罗姆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大酋长中的毒很奇特,非常奇特。”巫医砸吧着嘴,“我不是说它很强,就是非常的……奇特。”他好像是找不到更贴切的形容词,“暗矛部族虽然说并不是什么大部族,但我们的足迹至少遍布了整个卡利姆多的中部,不过我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一种剧毒,不过说实话,这种剧毒的毒性非常棒,制作它的一定是一位非常优秀的药剂师。”巫医嘿嘿笑着,也不理会其他人越来越黑的脸色,“如果我判断的不错,这种毒药的毒性对兽人是最有效的。”“专门针对兽人的?”格罗姆皱眉。“没错,每一种生物的身体机理都不相同,能对他们造成伤害的毒素也不近相同,制造出这种剧毒的人对兽人的身体机理非常了解,这意味着他……”“也是一个兽人。”格罗姆声音带着一丝寒意。这基本已经可以判定不是其他种族来暗杀部落大酋长了。“只能说他也是来自德拉诺。”纳兹盖尔提醒道,他转而看向尤克里,“巫医,你似乎有办法救治大酋长?”在几个萨满不遗余力地治疗下,萨尔脸色有了些好转,但并没有苏醒。“我不行。”巫医摊了摊手,“我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内就配置出对应的药物,暗影巫毒也没办法对兽人的身体产生治疗效果,但其他人的治疗法术的效果也不太行,至少那些萨满不行。”他转头看向那几个拼命施法的战歌氏族萨满,“我见你们与其费这么大力气治疗,倒不如想一下该怎么阻止毒素对大酋长灵魂的侵袭,只有他保持清醒的意识,遏制自己的状态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萨尔在元素之道上的天赋确实可以用惊人来形容,哪怕是在最不精通的治疗领域,他也要比大多数老萨满要擅长,因而巫医的提议非常合理。这几个萨满仿佛突然开了窍一般,其中两个停止了治疗,开始寻求用其他法术缓解大酋长的症状。“如果说他们不行,那是不是足够强大的萨满就能够治愈大酋长?”忠心耿耿的纳兹盖尔又问道,狼骑兵统领的情绪有些焦急。“应该吧。”尤克里耸了耸肩。纳兹盖尔立刻看向格罗姆,“地狱咆哮酋长,请立刻准备一辆科多兽大车,我们必须立刻把大酋长送到德雷克塔尔大人身边。”“我理解你的急迫,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让那个霜狼老萨满自己过来比较好。”格罗姆平静地说道。“难不成要大酋长留在战场之上?”“我会誓死保护大酋长。”纳兹盖尔打量着面色已经恢复平静的格罗姆,对方现在依然用“大酋长”来称呼萨尔,这说明他不认为是自己赢得了这场玛克戈拉。这是地狱咆哮的骄傲。纳兹盖尔和库卡隆卫士们护着萨尔向碎木岗哨内部走去,而格罗姆则并不急着离开,之前虽然无法感知到弩箭的到来,但根据萨尔的中箭位置就可以判定袭击者具体是在哪里进行射击的,战歌酋长眯着眼睛看向那几座瞭望塔。“来人,召集那些塔楼守卫!”……于此同时,在现实之外的维度之中。“这应该算任务完成了?”“是的,不过你的做法也太过极限了,要知道如果萨尔身亡,那么不只是部落,卡利姆多的局面就彻底无法控制了,时间线会发展到让人绝望的地步,到时候克罗米应该会把你丢进时光长河中让你自生自灭。”“这不没出事吗?一切都很完美。哦,对了,暗夜精灵那边是不是那个人类让他们不要再进行进攻?”“是的。”“我们是不是应该和他交流一下,讲道理说,他这个‘先知’还是蛮辛苦的。”“没有必要,克罗敏说过我们不必理他,他的问题她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