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冷陌是于我而言最重要的人,小妮子是我的朋友,朋友有难,我怎么可能在床上躺着!”夜冥说。这男人除了话多唠叨了一点以外,其实还是挺仗义的。流月心中也下定了主意,朝着夜冥走去。“你干什么?!”随着距离靠近,夜冥又能动了,连连后退,他是怕了这个女人,这女人身上都不知道还有什么奇形怪状的蛊虫,他可不想死。见夜冥怕鬼一样的神色,流月不禁有些好笑,走过去,抓住他胳膊:“我带你去朱峰山,这样就能顺带处理你的伤势了。”第一次被女人主动抓了胳膊,夜冥有些懵,小小的害羞了一下,别扭起来:“你为什么非要那么在意我的伤?你是不是暗恋我?”“暗恋?”流月终于忍不住笑了:“我不喜欢小孩子,也不喜欢白痴,要不是那个叫童瞳的小姑娘离开的时候拜托我一定要照顾你,我还真不想接你这个烂摊子。”“你这死女人什么意思!”夜冥怒了,揪住流月领口:“你说老子是小孩!还说老子是白痴?!”流月笑着看他:“你还总算有点自知之明呀。”“你!”夜冥气的抬手:“信不信老子揍你!”流月压根不怕他:“你揍吧,先不说到底最后是你揍我还是我揍你,但你如果真想去朱峰山帮忙而不是去拖后腿的话,就老实听我的。”夜冥风风火火活到现在,真的是人生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威胁成这样!而且他还毫无招架之力,还完全没办法和她顶嘴对着干,他需要她当想到带他去朱峰山,另一方面……看到流月腰间鼓囔囔的小包,想到里面是各种各样的蛊虫,夜冥就有些鸡皮疙瘩,不甘不愿的放开她:“要不是看在你这个女人救了我的份上,老子一把火就烧了你!”流月笑笑,不和他怼了,给他个面子。既然做出决定要去朱峰山,流月也做了一番准备,又让夜冥吃了两颗药一只蛊虫,可怜的夜冥,不想吃的,却被流月又点了穴位,定身了,被逼着吃了药和蛊虫,这下好了,他我那全变成流月的奴隶了。流月找了辆车过来,把夜冥塞进副驾驶,坐好,够身给他系安全带。女孩子头发上的香味扑鼻而来,夜冥鼻子本来就比任何人都要灵敏,香味直冲脑门,他望着她黑长的头发,呆了。直到她离开自己,歪着脑袋看着自己说:“我脸上有花吗?你盯着我看做什么?”夜冥这才回过神来,匆忙别开了脑袋:“谁看你了,你这女人别自作多情好吗?”流月笑笑,没说什么,发动了车子。夜冥心跳的有些快。自己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这女人的蛊虫毒傻了?一路无话,夜冥想着自己的事,流月也不是善谈的人,他们从儿童乐园城离开,驶进朱峰山山脚。在儿童乐园城里夜冥听说了冷陌和童瞳经过的事情,更着急了,催促流月加快速度,中途因为车子颠簸,夜冥的伤口裂了几次,虽然夜冥说不用管他,但流月还是停下车给他仔仔细细的包扎伤口。说起来除了童瞳以外,能和夜冥那么亲密接触的人也只有流月了,女人白皙的手指抚在男人胸膛的时候,男人的心跳再次乱了方寸。夜冥不敢看流月,把脑袋别开了。流月给他打整好,这才重新上路。路上夜冥透过后车镜偷偷看她。也是奇怪,他不是没有和女人有过亲密接触,比如上次,他和冷陌赌气,把童瞳那小妮子抵在墙上,很近距离的想要强吻她,虽然最后没有成功还被冷面瘫狠揍了一顿,但那样的距离也比过现在了吧?但当时也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哪里像现在这样,这女人只是给他系了个安全带,只是给他换了个绷带,他怎么的就心跳乱了?他怎么的就连对视都不敢跟她对视,跟自己做了多大亏心事似的?他这到底怎么了?百思不得其解,夜冥摇摇头,不想了。他们赶到朱峰山的时候冷陌几人已经开战了,朱峰山首领原来是魑魅,千年前大魔神蚩尤手下的第一员大将,冷陌被同样会用冰的人缠住,他发现小妮子有危机,也顾不上流月的叮嘱了,飞身冲了过去。流月在后面叹口气,紧步也追着过去了。朱峰山这场决斗打的惨烈无比,这也是流月第一次见到冥界人和鬼物打架,还是那么强的千年鬼。但是让她惊讶的并不是冥界人有多厉害,而是那个叫做童瞳的小姑娘。血红的眼睛,布满脸颊的黑藤蔓状符文,用骨头战斗的恐怖方式,全然和之前遇到那个泪眼婆娑哭着说拜托一定要救夜冥的温柔小姑娘截然相反,仿佛就是两个人。流月知道,作为冥界至尊王冷陌的契约者,一定会有某种过人之处,却没想到,冷陌的契约者,竟然与人人谈之色变的鬼神有关系!药师族肩负着保护人界不被鬼冥两界吞并的使命,现在冷陌的契约者又具有强大的鬼神因素,如果被冥界冷陌利用,那么人界的平衡就即将被打破,这事必须尽快向父亲汇报了。她和大统帅魑魅打在一起也丝毫不逊色,眸光坚定出招狠辣,特别是最后一下,她对魑魅说:“那么我们就同归于尽吧。”这个小姑娘,有着任何人都无法比的信念,往后一定会成大器,主导世界平衡发展的,只可惜,是冥界人的契约者,不知道最后,会不会站在人界这一边。朱峰山一战,童瞳打赢了魑魅,魑魅重伤逃走,他们这边的人也受了重伤,流月本来没有必要留下来帮忙的,却还是被他们之间的友情打动,选择留下来帮忙治疗。“谢了,流月,我欠你一个人情。”恢复正常的小姑娘坐在地上,神情虽然疲惫,但还是冲她弯起眉眼咧开笑容。只是这样一个寻常不过的微笑,流月却对这小姑娘有了好感,这小姑娘身上似乎有种特殊的魅力,让她为之钦服,便笑着回:“都是朋友,没什么谢不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