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缺好奇心一起来,若是不得到满足,那便犹如有只猫爪子在心裏抓挠似的,很不自在。他隐隐猜到,惠清口中刚才说的“女施主”极有可能就是钱小诗,这又如何能够轻易放过任何线索呢?
忙追问道:“惠清师傅慢走,我能再问你几个问题吗?”
惠清闻言,听下了步来,她知道孟缺想问什么,心虽有不愿,但又无法拒绝,不觉垂下了头,道:“施主有问,但请讲来。”
孟缺道:“请问这裏是否还有其他修客的存在?”
“是的,除了倪施主外,这裏尚有四名修客存在。”惠清倒也不隐瞒,可能是出家人不打诳语的缘故,她便实话实说了。
孟缺再问:“那惠清师傅刚才说的天分极高的另一名修客,是否是今日前来修禅的其中一位呢?”
“这个……”问到这裏,惠清有些犹豫了,稍微顿了顿,她还是点了一下头,承认道:“没错,她的确是在今天的四人之中。”
“那惠清师傅能不能为我介绍一二?我想着既然同是修禅之人,如果大家能够多多交流,那肯定是会有诸多收获的。”孟缺一脸诚挚地看着惠清说道。
面对这个请求,惠清直接摇了摇头,否决的道:“抱歉,这个贫尼不能答应施主你。因为修炼欢喜禅,在佛门里算是密宗,在外人看来,这一脉多多少少有带着一些异样的颜色,修客各有隐私,我们这些引导者不便泄露。”
这话说得很委婉,也很中肯。保证她人隐私,这是必要的。
孟缺也并不强求,反正自己总会有办法搭讪上钱小诗的,便趁机问道:“请问惠清师傅对‘欢喜禅’的看法如何?”
惠清双手合十唱了一声佛号,道:“欢喜禅由轻松入道,在贫尼眼中,它只是一项法门而已。修道多赖内心,内心纯正者,早得大道;内心歪斜者,偏离大道。佛门当中修炼的法门多不胜数,若真要说对一项修练法门的看法,那便是‘有’与‘无’的分别。”
孟缺虽然自信在这方面多少也了解一些东西,不至于惠清所讲的都听不懂。但方才这一句话,后半句还真是没太听懂:“‘有’与‘无’的分别?何分别?”
“有,乃万物之始;无乃万物之母。有、无催生大道,彰合五形,是谓道也。”惠清喃喃念道。
孟缺听得半懂不懂,却还是装作很明白的样子,颔首道:“原来如此,多谢惠清师傅指点。”
接下来,他便是在庙里用了午餐,然后稍微午休了一下。到了两点半时,惠清又来到了这裏,她这次果然是带来了一本经书。正是之前教孟缺所念的《般若波罗密心经》。孟缺拿到这本经书,倒是有点想笑,因为这篇经文已经一字不漏地被他完全记好了。
到三点时,惠清亲自送孟缺离开修炼场所。刚出门时,恰好碰到其他四位修炼者,她们也是在同一时间从房里出来,引领她们的也是四个年轻的尼姑。
而当她们看到了孟缺的存在,自然是惊讶万分。碧秋庙以前可从未收过难修客啊,看着这第一位男修客。四女眼中,既有好奇,又有鄙夷……多种多样,难以描述。
不过,对孟缺最为好奇的,还要属那位洋妞了。因为她已经不止一次对孟缺放电了,对于她的放电,孟缺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这洋妞认出了自己。
好在不久之后,孟缺就推翻了这个猜测。因为钱小诗似乎不像第一眼在山下见到自己的时候那么厌恶了,眼神平淡了许多。
这是好事,一个女人如果对自己表示并不讨厌,这说明还有后戏。
另外两位中年女,她们跟钱小诗和洋妞的眼神都不太一样,一位眼神颇带渴望,另一位总是不怀好意的用眼神盯着孟缺的胸膛以及裤裆,似乎想看穿他的某种能力似的。
孟缺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他对这两个中年女人实在没有什么想法,长得丑也就算了,偏偏还那么肥。在经过她们身边的时候,孟缺故意把脚步加快了一些,走在了她们的前面。
待到出了这个黑暗的地道,那两位中年女人忽然交头接耳说起了悄悄话来。其中一位笑道:“这男人看起来还不错哦,很MAN啊。”
另一位颇有可惜地叹道:“可惜太瘦了,那方面能力可能不太强。”
前者“诶”了一声,道:“没试过,又怎么能妄下定论呢?毕竟他还年轻,说不定还能一日十次呢。”
后者略略一喜,似是被说动了心中某根弦,痒痒的,道:“真的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下周让小师傅换换?让他来跟我们双修?”
前者女拍了拍手,很欢快地应答道:“好啊好啊,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