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海素言却不是如同大光头预料地还在洗手间里面,她却是在大光头一间间进入隔间寻找自己的时候就已经用精神力将门锁打开,悄无声息地出了洗手间,当然她还特别“好心”地将洗手间的锁控制变形,若是有人在洗手间里面,却是没办法出来的。
而她更是笃定那个大光头即使知道自己被锁在了洗手间里面,也不敢再次大声喊叫,除非他忘了他进去的是一个女洗手间。
海素言出了洗手间远远地看了一眼还在排队的祝融和共工,却是没有和他们走在一起,却是转身走向电梯,按下了负一楼,她要去打探一下负一楼里面的到底是什么。
而此时和共工一起排队的祝融,突然声称自己口渴了,却是走到医院的开水室准备给自己倒杯水,原地只留下共工无奈地笑笑,默默地跟随着前面的病人移动。
“叮!”电梯显示负一楼已经到了,海素言刚出电梯就感觉到一股迫人的气势,她不动声色地隐匿了气息,瞧着正对着自己的一扇大门,门上赫然写了三个字“停尸间”,即使隔着那扇门,海素言都能感觉其中流露出的森森冷气,嘴角却是轻轻一笑,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此时电梯被人从上面按下,却是慢慢地从十二楼降到了负一楼,两个身穿白大褂,嘴上围着口罩的男人推着一辆手术车从电梯中走出来,手术车上面静静地躺着一个人,嘴角微微地颤抖,手也紧紧地抓着手术车,可是却被一条白布从头蒙到尾,像是电视中那些出演死人的场景。
突然吹来一阵寒风,将手术车上的蒙着人的白布吹落在地上,将白布内的人露在空气中,这是个满脸皱纹的老人,手上的青筋暴露,黑漆漆的手指紧紧地抓着手术车的栏杆,眼中闪过一丝对生的渴望。
“哎,你说是不是又是那东西在吓人了?”其中一个男医生靠近同伴,眼中却没有畏惧,看来是早就习惯了这个场景。
“你怕了?”同伴突然冷笑一声,“赶紧把这老头身上值钱的给取下来,剩余地就交给那东西吃了吧。看着闹心,还好这是个没有家人的乞丐,不然又是一顿家里人闹事的。”
“切,狗东西,老子怕什么,为了钱,老子什么都愿意干的。”男医生瞪了一眼同伴,却是挺直了脊背,将地上的白布拾掇拾掇,放在手术车上,却是没有再蒙在老头的脸上,跟着同伴推着车进入了停尸间。
停尸间的门晃动了片刻,很快一股寒气撺掇出来,却是将停尸间的大门狠狠地关上,独留下对面的电梯上面闪动的负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