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兰像是看不见他们复杂的眼神，继续说道：“以前我做了很多对你不好的事情，是因为我太嫉妒了，也怨恨，心智不够成熟，以为只要把你从祁锐身边赶走，就能够取代你的位置……”

她这一番自我解读来得太过猝不及防，符言都惊讶的睁大眼。

他方才虽然明显能感受到赵玉兰态度的软化，但也没期盼她一下子就能转变态度，说不恨就不恨了。

但现在，赵玉兰看向盛媛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清凌凌，一双杏眼在这个时候变得极为好看，没染上半点晦暗的怨恨和嫉妒。

“其实我一直知道我做的不对，但有的时候，我喜欢钻牛角尖，不撞南墙绝不回头，所以做的事情也就极端了些……”

赵玉兰顿了下，“总之，我为我之前对你做过的那些事，感到非常抱歉，对不起，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在这个废弃的工厂，到处都漂浮着灰尘，甚至连光线都不甚明亮的环境下，赵玉兰的声音格外清晰，听着也十分真诚。

正是因为如此，以至于盛媛差点都没能反应过来。

等赵玉兰在她面前站了足足来分钟，盛媛才回过神，她张了张嘴，正要说话，突然听见外边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

符言和祁锐眼中都立即浮现起防备的神色。

盛媛便意识到不对劲了。

外边来的人不是符家人，也不是祁锐的手下。

随着一声响亮的口哨，何子鸿出现在废弃大厂的门口，在他身后还有上百个保镖。

“你们就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何子鸿饶有兴味的调侃，“在这里互相残杀呢？”

他身上的伤势还没有好全，因此脸色依旧苍白，只是并没有在医院里的时候那么虚弱。

何子鸿的神色变得一贯漫不经心又阴冷。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符言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