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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桃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花如瑾,花如瑾却并不急着解释,挥了挥手示意蜜桃继续关注外面情况。
花之桐按照如瑾的意思,同那邹二闲聊了几句,不过都是些嘘寒问暖的客套话。
那邹二,不似一般人那般局促不安,侃侃而谈,举止并不十分粗鲁,黑红面庞上的表情也并不狰狞。
蜜桃越看越觉得还不错,花如瑾却越看越觉得胆战心惊。
“贩夫走卒,不知朴实无华方为美德,偏要学一些世家子弟的风雅。”人走后,如瑾微微皱了皱眉头。给蜜桃解惑。“你瞧,他身上穿的那件玄青色金线绣蝙蝠云纹圆领直缀,看着颜色极佳,然而却并非是上等料子,且其式样和绣法皆是仿照京城百绣坊。足以见得此人好攀比,喜富贵。”
蜜桃似有所悟,乌黑大眼瞪的圆圆的,叹道,“姑娘果真观察入微。”
花如瑾勉强接受她的恭维,并不谦虚,这略略点了点头。“偶尔也有看错的时候。比如,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忠厚老实的,却不知,其实是个大智若愚的。心眼儿一抓一把。”
屋里只有她们主仆二人,蜜桃也并不避讳。咧嘴憨憨笑道,“若非如此,怎能显得姑娘英明呐。”
“敢情,我是被衬托的。”花如瑾一副手上表情。两人说笑一会,又将话题转到红菱婚事上来。
其实,对于海氏如此安排,花如瑾心知肚明她是为何。无非不过是记恨她当时未听她们摆布,嫁入苏府,又再花盛瑾成婚前被点名要求陪同花盛瑾一同去庄子上看望婉姨娘。
更让海氏母女觉得憋气的是,她的婚事要比花若瑾的不只好上一倍。
如瑾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给海氏请安过后,便留下来,正式和她谈论了红菱的婚事。
海氏手中端着白瓷百子青花茶盅,嫡母的架势摆的极端正。用眼睛睨着花如瑾,听她说要留下红菱后。嗤笑一声,道,“你当我是什么?我做主配出去的丫头,也有不放出府的道理?”
海氏神态之傲慢,眼神之犀利,直让花如瑾皱眉。
绣手在袖中微微攥成拳头,如瑾坐在琳琅紫檀雕花小墩子上,不慌不忙,神态镇定道,“母亲自是这府上的当家主母,说一不二。只是母亲忘了,红菱原是老太太屋子里的丫头。”
海氏听花如瑾用花老太太压自己,即刻便恼了。保养极好的白嫩老脸瞬间涨的通红,将手中茶碗往桌子上重重一掷,“未来的襄阳侯世子夫人,当真不一样。竟敢如此拿话要挟嫡母!你一日不出嫁,一日便是花府的女儿!”茶水溅在紫檀木桌面上,凝成水珠。仿佛很喜欢吵架的气氛,纷纷向桌沿滚动。
如瑾看着海氏涨红的脸,迅速起身,规规矩矩的行了礼。“母亲息怒,女儿并无它意。只是想要提醒母亲,若是您一时忘了红菱是老太太房里拨出来的人,而随意指配了她,惹老太太不满意便不好了。父亲常说,做人最要紧的便是要尽孝道!”
花如瑾句句带刺,意有所指,可却并无冒犯的口气和用词。海氏找不到纰漏指责她,便只能干瞪眼睛。
“红菱自出了老太太屋子那日起,卖身契便在母亲的手里,她算不得是老太太房里的人。”湖蓝色绣五福寿字门帘,被人从外面打开,花若瑾一个矮身进了门,一双眼睛直直盯着花如瑾,带着一丝傲慢,一丝得意。
花如瑾迎上她的目光,不见一丝慌乱。轻轻给她行了一礼,算是见过。道,“姐姐说的是这道理不假,可法外还有人情。老太太认定了红蓉和红菱都是自己屋子里的人,纵然是母亲捏着两人的卖身契又能如何?老人家上了年纪,便容易固执,红蓉跟了大姐姐数年,现下训主而去。老太太本想对红菱给予补赏,若她知道母亲肆意便将红菱许配他人,只怕会恼火。而外人若知道,恐也会说母亲寡恩。今次,我来替红菱求情,实则是替母亲着想。”
花若瑾被花如瑾一番话,说的有些哑口无言。她不给自己任何一个可以见缝插针驳倒她的机会。
海氏更是气恼不已,怒道,“巧舌如簧!”
花如瑾虚心接受批评,低垂了头,似乎很委屈的又补了一句,“还请母亲三思。”
不等海氏再开口,便又抬头瞧了瞧放置在闯下添漆雕花小条几上漏钟,“已是辰正初,到了给祖母请安的时间。”
她掐的时间恰到好处,海氏不能教训她,耽误给老太太请安的时间,便也只能作罢。三人一前一后,去给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本就对海氏的为人处事不满,现下又危及她心爱小孙女的利益,她自然是要给海氏摆脸子,旁敲侧击此事。
最后海氏,无奈,也只能将红菱一事作罢。
花如瑾屋子里的人原封不动。八个丫头一个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