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还有夏日余温的初秋,可那人身上却穿着石青色羊羔皮袄,厚重棉衣十分松垮,想来那衣衫之内的人必定是清瘦异常。
此刻能站在此处,对着灵位发呆的人,只有襄阳侯一人。
这是毋庸置疑的。
“你们来了。”不等徐容卿和花如瑾发出声音,襄阳侯便先发出了声音。他并未回头,可却以猜到来者何人。声音绵长温柔,带着几分虚弱无力。
徐容卿嗯了一声,牵着花如瑾的手往前走。直到于襄阳侯只一步之遥时,方才停下。目光落在那几丝银发上时,目光有些迟疑,然而却依然冷着声音开口,道,“我带妻子,来给母亲上香。”
襄阳侯的目光停留在最新一排排位的坐左边,那上面所书之字,乃是襄阳侯夫人徐庞氏。想来那该是徐容卿的生母。
听得徐容卿清冷声音,襄阳侯眉头微微一蹙。虽被岁月侵蚀却依然留下往昔风采的脸上,神色惨然。他侧目望向儿子,默不作声许久之后,方才缓缓落在花如瑾的身上。
花如瑾见此,忙给襄阳侯行了一礼。唤了一声父亲。
襄阳侯温润目光中闪过一丝光彩,亲手扶了花如瑾起身。对徐容卿道,“方才我同你母亲说了好一会话,今日你能取得如此贤妻,想来你母亲在天之灵也可安息。”
他对这个温柔绰约,举止大方的媳妇很满意。转头又去看了看那安然立在那里的灵位,似是十分欣慰。
徐容卿未曾被他情绪感染,只是冷哼一声。“父亲今日能赏光同母亲说说话,恐是要母亲受宠若惊呢!”
襄阳侯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似是想要说什么。嘴唇微微蠕动,最后还是将所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自怀中取出一个刻着恩爱两不疑字样的白玉圆佩放在花如瑾的手中。
“这是当年,我与你们母亲定情时所用玉佩。我一直带在身上,未曾离身一日。今次,我便要将这玉佩赠与你。希望你和卿儿,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花如瑾接过那莹白玉佩,只觉出手温润,玉是上等好玉,那雕刻于上交缠萦绕的龙凤也是栩栩如生。这样的材质,这样的做工,当真是价值连城。然而,此刻花如瑾却也觉得手中沉甸甸的,似乎自己的力量并不能将这玉托起。
不为它的价值,却为它其中承载的多年情谊,以及襄阳侯此刻的殷殷期盼。
徐容卿似乎略略有些吃惊,一双鹰眸紧紧盯着那玉佩。待花如瑾叩头谢恩起身后,他方才回过神来。引着花如瑾去给自己母亲上香。
花如瑾按部就班的燃香,叩拜,最后插香。而后对着襄阳侯夫人的灵位,轻唤了一声母亲。
这礼算成,徐容卿便有些迫不及待的要拉着花如瑾走开。似乎与襄阳侯多呆一刻都是煎熬。
花如瑾被徐容卿拉着向外走,忍不住回头去看。却见襄阳侯跛着脚,有些费力的向前追了两步,最终因腿脚的不便,只得放弃。可热切中透着哀伤的目光,却并未离开过徐容卿的身影。
花如瑾用力扯了扯被徐容卿紧紧攥住的左手,轻声道,“世子,何不同侯爷一并回去?”
徐容卿本就蹙着的眉,拧的更紧。“同他共处一个屋檐下,多一刻钟都要我觉得不耐烦。”说着又侧头去看花如瑾,“这府上,许是与你打听来的大相径庭。日后你要多加小心。唯一能信任的便是方才见过的那个张妈妈还有……”他略略停了停,最终咬牙道。“还有便是父亲。”
花如瑾有些摸不着头脑,方才这父子二人好似仇人见面,可此刻,徐容卿又为何表现出对父亲如此的信任和依赖。
徐容卿见花如瑾紧拧了眉头,似乎又在深思。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留些脑筋,去梳理梳理府上的关系吧。你今日站在我的身侧,保不齐多少人盯着你。”说着又低声道,“待你回门之后,我便要虽姐姐会鲁地,你若不能在三日之内熟悉府上事物,恐怕是要吃亏的!”
花如瑾猛然瞪大眼睛,“你不带着我?”
新婚燕尔,竟就这样扔下新娘自己跑去鲁地了?就算是封疆上任,也是让带女眷的。
徐容卿神色有些犹豫,声音有些不稳道,“我很快便要回来。”而后又轻轻抚上花如瑾的小腹,轻声道,“你可想要个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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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双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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