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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坦荡磊落却也会骗人，遇见坏人时他阴险狡诈的劲便全都显了出来，还有当初他向我求婚，真的把消息蛮的死死的……”

宋夫人兀自说了许久，好像只要一提起那个男人，她便有无数的话想说，哪怕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顾明珠认真的看向她，能看到她眼里的光，也能看到她眼里的温柔。

宋夫人一定不知道，她提起他的时候，眼角眉梢都是笑着的。

眼泪会不自觉的染湿眼眶，只是，却溢满的都是幸福。

这是顾明珠第一次看到爱情的模样，历经岁月、历经磨难，仍旧熠熠生辉，永垂不朽。

在这以后，她用了很多年才弄明白。

明白这样的爱情。

“我是不是太啰嗦了。”宋夫人见她失神，歉意的轻声开口。

顾明珠对她摇了摇头，轻声道：“没有，只是觉得…很让人羡慕。”

宋夫人轻轻握住顾明珠的手，认真看向她道：“总有一天，你也会遇到一个愿意让你舍弃一切的人，也总有人会踏过千山万水、踏过遍地荆棘来爱你。”

对上妇人温柔和鼓励的目光，顾明珠轻笑了笑，摇头道：“我做不到像您这样，不顾一切，我其实是个自私的人，这些年我始终都在遵循人类趋利避害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