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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珠愣了几秒，转头看去，正对上男人漆黑的眸子，暗沉的像是无尽的黑夜。

顿了顿，顾明珠收回视线，没再看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燕璟城薄唇轻抿，盯着她冷声道：“偷了车就跑，长本事了。”

他的语气很沉，显然在压抑着火气。

顾明珠没做声，直到觉得男人的视线几乎要把她盯出个窟窿，才开口道：“你的就是我的，才不算偷。”

燕璟城讥笑出声，在她身边坐下，沉声道：“有时候我真想打断你的腿。”

听出他语气里的寒意，顾明珠喉咙发紧，下意识的缩了缩腿，往远离他的方向偏了几分。

燕璟城盯着她的小动作，没做声。

女人的一双腿又白又细，骨肉匀称，因为还穿着礼服，这会坐在台阶上，便露出了一小节脚踝，格外的精致。

他忍不住又想抽烟，可因为答应过她，便又忍住了。

知道她心情不好，他便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江畔，同样沉默着没再开口。

他总是拿她没有办法，好像只要她愿意待在他视线所及的地方，他便会对她多了诸多纵容。

燕璟城不免觉得可笑，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好像变得像谢景行和许星河一样了。

顾明珠裹紧了他的外套，驱散了几分寒意，忽然觉得，有他在身边陪着其实也很好。

她往身侧挪了挪，离他近了几分，歪着脑袋靠在他肩膀上。

燕璟城没动，只是带着几分痞气道：“要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