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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走近，姜辞色才察觉到他的存在，男人的目光幽深莫测，带着说不出的锐利，没由来的让人脊背发紧，格外紧张。

那目光，直白又赤裸，带着不加掩饰的打量，让人想忽视都难。

姜辞色没看他，面无表情的从他身侧走过。

直到季明烨冷声开口：“顾明珠。”

顾明珠转头看向他，姜辞色也抬起眸子，神色冷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好似他们从来不曾认识。

季明烨勾起唇角，漂亮的桃花眼直视着姜辞色，话却是对顾明珠说的：“他们要杀的人，是你还是燕璟城。”

顾明珠心口一疼，缓声道：“是我。”

季明烨没再做声，姜辞色收回视线扶着顾明珠继续往前走。

直到到了诊疗室，顾明珠轻轻握住姜辞色的手，才发现她的手几乎和她一样凉。

“色色……”

姜辞色蹲在她身边，轻声道：“疼不疼？”

顾明珠看着替她处理伤口的医生，轻轻摇了摇头，不疼。

医生的动作其实很轻，但她却还是忍不住想，或许如果是燕璟城在，他一定会更轻。

但其实，她能感觉到她伤的不重，甚至于之前腿上的伤口已经凝结，血已经没有再流了，是她后来起身去接电话，伤口才再度裂开。

顾明珠转头看向窗外，朝阳的光辉晕染着大地，天色越来越亮。

顾明珠有些恍惚，第一次觉得心原来可以这样没着落，最初的恐慌褪去，此时此刻，似乎思绪也变得迟钝，只有一颗心空落落的，无处安放，好像不知该如何是好。

“果果呢？”顾明珠回过神来，不放心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