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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说，曾经在他开始意识到自己逐渐遗忘的时候，他也准备了一个厚厚的本子，密密麻麻的写着那些重要的记忆、写着那些人和事、写着那些故事。

而后每一天，他都需要从头翻看，从每一页每一个字看起，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格格不入。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本子越来越厚，从一本变成了几本。而他翻看这些记忆的时间，也越来越久。

到最后，甚至于他在桌前一坐便是一整天，可还不等他看完这些内容，或许便又已经开始遗忘……

周而复始，他开始变得沉默。

但即便如此，他也从未放弃想过要回到母亲上官芙身边。

再后来，姑姑索性将他的本子藏了起来，他不必再背负那些沉重的感情和杂乱的记忆，继续着他的研究。

研究什么呢？

当然是研究自己的病。

姑姑说，父亲的医术远远比她要好，所幸的是他的记忆虽然衰退，但那些医学知识却相识成为了本能。

说不出原理，他却总能精准的配好药剂和方子，拿起手术刀，他便知道该如何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