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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熟悉那座山,而顾河图又打算进山去找草药,所以他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后,便自告奋勇一路带着他去了。
那男人温和矜贵,从没有什么架子,儒雅得体的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舒服。
似乎知道他也喜欢医术,那一路,他也并不急,而是仔细替他讲解着每一种沿途见到的药草,告诉他不同的功效和作用,教了他许多他不曾知道的东西。
当然,他也和他讲现代医学、讲当时世界上有的各种先进仪器,将人类对疾病的探索和功课。
那是他从未见过和了解过的世界。
男人知无不言,耐心又温和。
直到许久以后,他才知道他随口告诉他的那些东西,很多都是秘而不传的宝贵经验。
他仰慕他也敬佩他,羡慕他渊博的知识,急于想和他学些东西。
只是他孤僻又生涩,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大抵是看穿他的窘迫,他主动教了他许久,教他如何拿刀,教他每一种仪器的使用方法,也教他行事做人。
他还带他去了城市里的手术室和医馆,告诉他有免费的图书馆可以查阅医学文献和医书,他替他安排了住处,也送了他很多他自己总结的笔记。
那个时候,他更觉得他比父亲更像是父亲,包容教导着他的一切。
只不过,他其实并未比他大上太多。
但他看得出,他很忙,直到后来的某一天,他要走了。
临走前,他只是温声对他道:“伯臣,你该多去外面的世界走走,我知你想报答我,但我此去未必会有归期,若你愿意,可以日行一善。”
在那以后,他真的走了,他再也没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