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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那副强势，却又带着几分讨好的模样，顾明珠眼眶发酸，说不话来。

一闭上眼，她眼前就总是忍不住会想起他因为她给向伯臣跪下的模样。

而一想起，她便觉得心口发堵，涨涩的难受。

他这样的人…不该跪下求人……

也本不必去这般求人。

可偏偏，因为她，他却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

那一刻，她甚至真的觉得，不若答应了慕清雪，左右不过是一个名分，她一个说不定还有几天活的人，守着这样一个身份倒也未必就有什么用。

还不如换了向伯臣的承诺，倒好像没什么损失。

燕璟城大手拖住她的脸颊，忍不住低头吻上她的樱唇，缱绻而缠绵。

“心疼了？”他低声问，声音沙哑。

顾明珠垂下眸子，遮住眼底的湿润，轻声道：“我只是见不得你求人。”

燕璟城吻了吻她的额头，将她揽在怀里，低声道：“所以让你进里间去休息么……”

听着他这话，顾明珠更气，拳头直接捶在了他胸口，红着眼睛瞪着他：“你倒是挺有本事！”

燕璟城把她的小脑袋摁在自己胸口，垂下眸子喉结微动：“明珠，于我而言，这世界上早就没有什么东西比你更重要。”

顾明珠睫毛轻颤：“哪怕我永远也不记得你了？”

“哪怕你永远也不记得我了。”

顾明珠喉咙发紧，眼角滚落下一滴泪珠，透过男人的衣衫，灼的他胸口滚烫。

＊

翌日，清早。

顾明珠的记忆又发生了错乱，她记起了许多零碎的和燕璟城在一起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