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原来这个人就是王谦啊。
原来把酒谈欢是这样的场景啊。
当他转过树后,陡然看到这如同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景,再看到那女人与那男人相视而笑,脑子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原来她真的那么高兴..
原来她真的可以过得这么高兴….
原来真的看到比想象中更加的….
难以承受。
齐悦扔下手里的烧烤,几步就过来了,王谦也站了起来,王巧儿趁机将盘子里烤好的东西一股脑的拉到自己面前,一个一个的尝。
眼前的男人一脸风尘,瘦了不止一圈,纵然如此,觉得好久不见,但一眼看到还是熟悉的很。
“常云成,你,你怎么回来了?”齐悦又惊又喜,想到什么,又上下打量他,“你,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看着眼前的女人一瞬间便冲过来,脸上的笑明媚依旧,常云成双耳的嗡嗡声渐渐变小。
受伤了没?
他怔怔看着这女人,这是他回来后,第一个人这么问他。
是她问的,她第一句话就问的这个。
常云成只觉得嗓子辣痛。
他想到她说的话,常云成,我喜欢你。
“没事。”他说道,脸上还浮现一丝笑。
他也没想到自己还能笑的出来,但,笑似乎又是很自然的事。
就好像一切事情都没发生,他是她的夫,出征回来,她是他的妻,第一时间冲过来问候。
“没事?”齐悦皱眉,“那就是受伤了?”
常云成看着她,笑了笑。
“真没事。”他说道。
“世子爷。”
男声插过来,打破了幻觉,常云成重回现实。
“世子爷回来了。”王谦走过来施礼问候。
常云成没说话,也没回礼。
他是个男人,他做不到也不想做到这种若无其事落落大方。
场面有些尴尬。
“我们在烧烤。”齐悦说道,想要打破这有些闷的气氛,指着伸手的烤架,“世子爷,要不要一起吃?”
我们?
常云成只觉得两耳再次嗡嗡响。
王谦则微微转开视线,带着几分不自然。
已经我们了?
气氛好像更糟了。
齐悦也从最初见到常云成的惊喜中平静下来,对啊,他怎么来了?来干什么?一副捉奸的样子…
捉奸?齐悦笑了,你谁啊!
这笑让常云成也回过神,转眼间,虽然同样是笑,但此时的笑已经跟方才那初见第一眼的笑完全不同了。
这女人又要炸毛了…
看来自己是惹到她了。
常云成自嘲的笑了,从开始到现在,自己能给她的只有这个,从来不是让她笑,而是让她生气。
“世子爷,你不是要找娘子求医吗?”阿如看不下去了,忙说道。
齐悦哦了声。
“不知道这次世子爷又抓了哪个人质来考验我的技艺啊?”她似笑非笑道。
常云成看着她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见他这样,齐悦反而有些没趣,觉自己的有些没意思了,伸手摸了摸鼻头。
常云成冲她躬身施礼。
“请齐娘子救救我母亲。”他沉声说道。
谢氏病了?
齐悦愣了下。
“是抑郁症还是狂躁症?这个,精神科我不是很拿手..”她笑问道。
鉴于对谢氏的那些了解,这女人极有可能精神有问题。
常云成不懂她说的什么,所以不会出现现代人那种被骂的反应,只是保持施礼不动。
看着弯身的常云成,齐悦叹口气。
“其实我不一定行的,不过你要是坚持的话,那送来千金堂吧。”她说道。
常云成依旧没有起身。
“我母亲已经不变移动,还请娘子劳累上门问诊。”他低声说道。
已经不能动了?这么严重啊。
“什么病啊?”齐悦整容问道,“请别的大夫看过没?”
听她这样问,常云成忍不住鼻头酸涩。
是啊,什么病啊,怎么会这样严重?
他一路狂奔回家,见到病重的谢氏,得知竟然没怎么请大夫。
“夫人说没事的。”几个服侍的婆子说道。
常云成扫过屋子里的人,除了苏妈妈和阿鸾,大多数竟然是生面孔。
这才几个月不到,谢氏服侍的人怎么都换了?
再听这几个婆子的话,虽然面上恭敬,但神情里的那几分敷衍却是逃不过常云成的眼。
他一句话不说,抬脚。
屋子里响起婆子们哀嚎。
“这般没用的奴才,留着做什么?”他冷冷说道。
“世子爷饶命。”被踹倒在地上几乎丢了半条命的婆子们纷纷求饶哭喊。
屋门外一阵脚步杂乱。
“云成,你怎么回来了?”定西候急匆匆进来,又是惊讶又是担忧,“你可得了兵部同意?不是私逃回来的吧?那可是要杀头株连的大罪!”
“母亲都病成这样了,怎么不告诉我!”常云成转头吼道。
定西候陡然被吓了一跳。
“逆子!你怎么跟我说话呢!”他亦是怒声喝道。
“侯爷,别生气,世子爷是担心夫人。”柔柔的女声说道。
常云成这才看到紧跟着定西候进来的女人。
“你?”他冷冷看着周姨娘,“你怎么在这里?”
周姨娘冲他施礼,神情恭敬又带着几分羞惭,似乎对这质问很惶恐。
自己的女人被儿子呵斥,定西候面子上下不来。
“这是她家,她又没被休了,自然回得来。”他愤声说道。
一句话戳中常云成的痛处。
是的,不该在这里的女人回来了,而那个本来该在这里的女人却再也回不来。
常云成攥紧了手,骨骼脆响。
“世子爷,您别怪侯爷,夫人这病好长一段的,一直说没事没事,也都找人看过了,也说无碍,只是不知怎么也不见好,所以便一边吃着药一边养着,真不是故意不告诉世子爷您的。”周姨娘忙说道。
“都请了谁看了?”常云成不看她,冷冷问道。
“该请都请了。”定西候没好气的答道,“她是你母亲,她也是我的妻,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既然不见好,为什么不请齐月娘来看看?”常云成一字一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