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土腥味汗味实在是不好闻,不过那陡然加剧的心跳却很悦耳。
常云成的身子陡然绷直,心也快从喉咙里跳出来。
她..她…
自己这件事还是让她为难了吧?
让她心里为难…让她没办法放下去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了….
他应该暗地里帮她的,不让她看到,这样就不用记在心里了。
可是,当他听到,当他看到,那女人孤独的站在一群人的对面,承受质疑以及指责,他就只有一个念头,挡在她身前,管它前方是什么!
说到底还是..不会思量周全..
还是…太蠢了的缘故吧…
自己从来就做不好事情,只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尤其是面对这个女人。
“月.月娘..你..你还是快去忙吧。”常云成用僵硬的两根手指搭在齐悦的肩头,试图将她推开,“我,我先去睡了。”
齐悦抿嘴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腰。
“睡什么睡,先吃饭。”她说道。
常云成哦了声。
身前贴着的女人还是没有动,依旧抱着自己。
常云成只觉得身上又出了一层汗,又是土又是汗,身上粘糊糊的难受。
一定很脏很臭的..
他忙再次用两根手指推齐悦的肩头。
“我,我去..去洗洗..”他结结巴巴说道。
齐悦哈哈笑了,松开手站开。
常云成一时无比后悔,哪里来的那么多话,其实这个女人哪里是那种矫情的人…
反倒是自己,矫情了..
不就抱一下吗,又不会少块肉。
他深吸一口气,向前迈过来一步。
“照顾好自己,我忙去了。”齐悦对他笑了笑说道,拍了拍他的肩头,转身走进院子。
“来来,备车,我要去实验室。”
院子里传来那女人清脆的喊声。
常云成将手在身侧蹭了蹭,转身进去了。
朱大夫端着一碗药进了病房。
“来喽,这碗药吃下去,明天就能出院了。”他大声说道。
这个病人已经在床上坐起来了,气色也好了很多,闻言笑着接过。
“朱大夫。”阿如从外边端着托盘进来,“你也是病人呢,都说过这些事你不要做了。”
朱大夫笑,大热天的带着口罩手套帽子捂得厚实很不舒服,但他眼睛很精神。
“我已经好了。”他说道,“刘大夫一个人忙不过来,齐娘子又在实验室,我技艺浅薄,配个药诊个脉的还是能帮上的。”
“朱大夫你谦虚了。”阿如笑道,说话间已经放下托盘,“我看看皮试。”
病人伸出手,阿如认真的看了,这才点点头。
那病人利索的趴下。
朱大夫帮他掀起衣裳,露出半个臀部。
消毒注射拔针一气呵成。
这期间没有人因为男女有别而觉得羞涩惊讶甚至伤风败俗,只是有些紧张。
那种针头扎入肌肉的紧张。
“齐娘子那边的药还是不行吗?”朱大夫问道,帮病人整理好衣裳。
阿如叹口气。
“本身难以提取,提取出来的药效又低..”她说道。
“这还低?”朱大夫惊讶瞪眼,“这么一点点,三天就能治好拉肚子,这还低?”
阿如点点头。
“齐娘子说的,说药效低,所以用量要很大,这药本身提取就有些难,所以..”她说道,端起托盘。
当然难了,这世上自来是越珍贵的东西越难得。
朱大夫对于这个倒没什么惊讶,他惊讶的是药效低这三个字。
这样的奇药都还是药效低,那不知道那药效高的药会是怎么样的神奇。
以前只听说过这齐娘子是神医有神技心里并不当回事,这次亲自接触了才知道,果然当得起这个神字。
“一点都不神奇..”齐悦说道,眼睛依旧看着培养基,对一旁的常云成说道,“神奇的是大自然…”
“大自然是什么?”常云成问道,看着这屋子里的瓶瓶罐罐,因为事先得到警告不允许碰触,他甚至进来后站在一个地方都没有移动。
齐悦看着这些逐渐凝固的海藻心里松口气。
“大自然就是你我生存的天地。”她转过头看他笑道,笑着又皱眉,“不过现在最要紧的倒也不是加快加大青霉素的提取。”
“那最要紧的是什么?”常云成不解问道。
只要有药不就无忧了吗?
“我还是怀疑这是传染病。”齐悦皱眉说道,看着眼前的培养器神色沉沉,“药是必须的,但更必须的是找到到底是什么传染病,传染源又在哪里,要不然,事态蔓延爆发,这些药根本就不够用,也无法从根本上控制病情。”
常云成点点头。
“就是擒贼先擒王,斩草要除根。”他说道。
齐悦叹气。
“是啊,可是,到现在我都还是无法确定这倒是什么病!”她拍了拍桌子,“明明一个血液涂片就能做到的事偏偏束手无策…”
知道怎么做,却做不了,这才是最让人着急上火的!
常云成从屋子里退了出来,虽然缺人手,但齐悦依旧专门安排弟子负责消毒以及回收各种医药用品。
常云成将隔离服脱下,消毒洗手之后才出了这个院子。
站在门口一阵闷热的风吹来,但也让常云成觉得无比凉爽。
自己才穿了一会儿,就这样的感觉,那么那女人那些人几乎时时刻刻的捂着…
他回头看了眼。
“公子..”
一个轻柔的女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