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狐臭的人，洒再多的香水也是没用的。”戴口罩的女生说，“别说no.5,no.500也没有用。”

花柔一下子白了脸，下意识地夹紧了自己的胳膊。

漂亮吊带裙不再聒噪，耳边一下子清静了。

“谢谢你，同学。”叶子衿感激地向戴口罩的女生道谢。

女生则微笑着冲叶子衿伸出手：“不客气，新同学认识一下，宿婷。”

叶子衿也伸手握住了宿婷的手，轻轻地说:“叶子衿。”

宿婷一笑：“名字挺雅。”

握到宿婷手的瞬间，叶子衿感觉到了宿婷的不对劲，再看看宿婷这么热天在室内带着口罩，她就明白了什么，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腼腆地笑笑，坐得端端正正地看台上校领导讲话。

宿婷看着叶子衿的样子，不免又笑：“我怎么觉得你像幼儿园的小朋友，挺乖的，瞧你这坐姿。”

叶子衿不好意思地笑了，她这是第一次进学校，没人告诉她学校的规矩，但她觉得坐端正是没有错的。

迎新晚会很快开始，先是校领导讲话，校领导表达了对新生的欢迎还有对他们的希望，领导讲过话就是文艺节目。

文艺节目无非唱歌跳舞，大家似乎都不怎么感兴趣，就在底下低声聊天。

当然，最活跃的就是花柔，各种显摆自家的财力雄厚，她先是得意地拿出新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对众学生说：“我刚才定了学校外面的西餐，明天中午我请咱们全班同学去吃饭。”

此时是2002年，手机还不普及，有手机的学生也没几个。

而花柔又是手机又是请吃饭，不得不让众学生佩服，有的高兴的道谢，有的可能是怕回请，或者不想和花柔这种虚荣浮夸的女生交往，委婉地拒绝了。

又听见几个同学说现在临床不好找工作，中医又要有经验的老中医，恐怕以后不好找工作。

花柔听了无比得意地说她不担心毕业了找不着工作，毕业了就会去瑞盛上班，她家和慕家是世交，瑞盛医院有她的位置，她以后的诊室都设计好了，墙上挂的是米芾的山水，药方是用映着竖道的宣纸开的，旁边摆着围棋和古筝。

此话一出，惹得众学生无不羡慕，有几个习惯走上级路线的女生就向花柔献殷勤，希望花柔以后能带带她们。

“小菜一碟。”花柔满口应允着，又睨了一眼叶子衿，她实在不愿意和叶子衿坐在一起。

俗话说，绿叶配红花。

花柔当红花当惯了，她的周围一向是一堆堆绿叶。

可这叶子衿和她坐一起，叶子衿明显的美就压过了她一头，已经显示不出花柔的美了。

这是花柔无法忍受的。

这时候，得到全班公众认可的花柔，就想把叶子衿弄走，她对刚才一个对她格外殷勤的丑女生说：“你过来坐这儿，把她换过去，我实在不想和这么臭烘烘的一个人坐一起。”

那丑女生也不管叶子衿同意不同意，立刻受宠若惊地过来拽叶子衿：“哎，你去我那个位置坐！”

丑女生蛮横地想把叶子衿拽起来。

叶子衿却坐着不动，叶子衿一把抓住丑女生的手腕，冷冷地问丑女生：“你要和我换位置，征得我同意了吗？”

看来，一味地忍让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你太难闻了，别熏到这位同学。”丑女很狗腿地给花柔献殷勤。

“那我去那边，你不怕我熏到那边的同学？”叶子衿问。

其他同学忍不住笑了。

叶子衿握住丑女生的手腕，淡淡地说：“这位同学，你也不能坐这儿，你有口臭，有痔疮，还有相思病，你爱吃辣条，爱吃咸菜……”

“你胡说什么？！”丑女生一下子涨红了脸

叶子衿只是微笑：“还要不要我把你的另外一些问题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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