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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叶子衿以为慕易曦会打死她的时候，慕易曦却说：“好了，我送你回去，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他牵起了叶子衿的手，就像牵起了一个执拗的小孩子。

他打开车门让她坐在副驾驶位，一如四年前，细心地给她系好安全带。

一路，他沉默不语。

叶子衿的心七上八下的。

从来没有哪一个人让她如此心乱。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害怕和他结婚，却又害怕失去他。

“那个，你，生气了？”她小心翼翼地问。

慕易曦看了一眼她，却笑了：“生什么气？”

叶子衿倒失落了，只说：“没生气就好。”

车开到瑞盛实习生公寓楼下。

慕易曦说：“我想娶你，并不仅仅是因为婚约，更是因为零一年的那个夏夜。”

说到这儿，他看向叶子衿。

叶子衿倏然心跳快了一拍。

“我和你，那时候，已经是夫妻了。”慕易曦说。

他把手伸过来，扣住了叶子衿的手指：“什么心理压力都不要有，做个无忧无虑的小丫头，我可以等你，不管等到什么时候都可以，你怕生孩子的话，我们可以不生。人生有太多的变数，不一定非得要孩子，一切顺其自然就行。”

莫名地，叶子衿的眼里有了雾气。

隐隐地，她似乎明白慕易曦指的是什么。

“好。”她答应了一声，下了车。

*

走进自己的公寓，叶子衿被惊住了。

只见整个屋子拾得干干净净，地板打扫干净，光洁可鉴，弄脏的床单已经洗干净晾在窗户外，窗玻璃明亮得就像没装玻璃似的。

见叶子衿进来，正在敷面膜的米雪娴赶紧起身端上了一盘洗好的葡萄递到叶子衿面前：“吃点葡萄，这葡萄可甜了。”

叶子衿说刚吃了饭吃不下。

米雪娴就将盘子放在桌子上，过来小心翼翼地对叶子衿说：“我今天做得太过了，真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知错能改就好。”叶子衿继续整理自己的行李。

米雪娴露出了笑容：“子衿，你真是大人大量。”

她赶紧又给叶子衿倒了一杯水：“你口渴了吧？喝点水。”

叶子衿接过水杯闻了闻却放在一边。

米雪娴将她这个动作看在眼睛里：“怎么了，你怀疑我在水里放了什么？”

叶子衿笑了笑：“我只是习惯用我自己的杯子喝水。”

怎么能不怀疑？

一个人不可能改变得这么快的。

果然，不一会儿，米雪娴就兴致勃勃地问：“子衿，你是怎么认识慕董事长的？我听人说了，他好像一直在国外，难道你们之前就认识？”

叶子衿把自己的水杯脸盆摆好，只应了一声：“嗯。”

然后就没下文了。

米雪娴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又问：“你的脸究竟是怎么伤的？”

叶子衿没有回答，却反问：“不想留在瑞盛实习了？“

米雪娴只好闭嘴。

敷过面膜的米雪娴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瓶瓶罐罐的有几十个，都是名贵护肤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