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女真对建州女真,杨凡心里感慨,这真是难得一见的奇景。
杨凡看着前面格斗的情况。总体来说,还是东海女真更加生猛。这些人是真不怕死的,嚎叫着往上冲。他们平时在崇山峻岭之中和狼虫虎豹搏斗,和酷暑严寒挣命。早已养成凶悍的性格。
他们根本不用督战队。因为没人逃跑。全在向前格斗。
按照杨凡的安排。后面的人把成捆的树皮,卷成卷,从后向前传递。这些大块的树皮,扔到地上,然后,人踩着树皮,就不会把小腿陷进泥里。
这些湿泥不仅冰冷刺骨,而且粘稠,有着很大的吸力。小腿拔出来是,发出“啵”的一声,清军明显因为烂泥而行动困难。他们艰难的在泥坑里活动者,一边和东海来的杂种们互相砍杀。
他们都红着眼睛。他们的娶的女人好多是北边来的。因为南边的人口也不够。这一次,这些东海来的杂种,把北边杀掠一空。
什么都没有了,每看到一个城池,就是一座废墟。
本来东海人就比他们凶悍,此时从后面不断地向前往地上扔树皮,他们踩着大块的树皮,跳跃如飞,弯刀横劈猛砍。而清军则躲闪困难。纷纷被砍倒在地。
阿敏在后面的高车上看的眼角直跳。这些东海人太凶猛了。前面眼看着一层层的八旗被砍倒在地,哀嚎着在烂泥里翻滚。
从接战开始,东海人就一直在缓慢的向前,格斗中,八旗的伤亡几倍于他们。这些人穿着蒙古人的,经过修补的破烂铠甲,十分灵活的跳跃砍杀。
八旗本来就没有他们凶悍,现在又被烂泥陷住了腿脚,十分的不利。
战线开始缓慢的向后退,因为清军的前线一层层的被砍倒。
阿敏懊恼的拍着脑门。他脑门上都是靑虚虚的短发。
这段时间因为行军在外,没法剃头,头上长出了一层短发。
这种用树皮铺地的办法,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里遍地都是大树,剥树皮也没有任何难度。可就是没想到。
“传令下去,前面一定要顶住。消耗他们的体力,我们人多,等他们力竭了,就是我们反攻的时候。”阿敏高声呼喊着。
阿敏的算盘打得不错。东海人凶悍他是早就知道的,他的对策就是拼着伤亡最精锐的士兵,消耗掉他们的锐气。
等到他们没有力气了,就是全军压上,一举打垮他们的时机。
涂山月看着前方,一脸的了然,她说道:“老爷,阿敏是打着跟您玩消耗战的主意呢。”
杨凡冷笑道:“他的牌都在明面上,我的牌还有一半没出呢。看一会双方都打不动了,索伦上场,他怎么哭。”
杨凡不担心这一点,因为阿敏把最能打的五万人都堆在前面了。后面的一阵比一阵弱。
此时,前面三排都再用长短兵器格斗。双方你来我往的捅刺,劈砍。后面则举着临时用木头做的盾牌。盾牌下面的弓手则司机闪出来,对着天空四十五度角射箭。
前排在格斗,后面都在射箭。天空中,密集的箭雨不断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