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伸的酒已醒了八分,此时一听朱慈炯这话,立刻晕了过去,掌柜的手中茶壶咣当一声掉落在地,皇室宗亲?王爷?在他店里被人歹人打的生死不知?掌柜的只觉得头上的天塌了……
“掌柜的!”朱慈炯自然不愿意此事牵扯到这些普通百姓,取下身上玉佩扔在桌上道:“你拿孤王玉佩前去城外江心洲找孤王护卫统领林森,传孤王口谕,令其立即带五百孤王亲卫入城,此事本与你无关,办好了孤王赦你无罪。”
掌柜的跪趴过来,满脸的鼻涕眼泪,本以为这次在劫难逃,就算能侥幸免于一死,只怕这牢狱之灾是铁定免不了了,至于这产业更是不可能保得住,没想到面前这口称‘孤王’的少年,居然能免了他的罪?等反应过来,这头朝地上磕地咚咚直响,嘴里又是一通感恩戴德的废话。
“还不快去。”朱慈炯怒喝:“孤王就在你这店里等!”
掌柜的哪敢再废话,收起玉佩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
“你们两个还不快去。”朱慈炯转头再喝:“福王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孤王唯你们是问!”
两护卫对望一眼,两位王爷虽然都是亲王,可定王爷还是皇子,论起来可是比他们王爷还要尊贵几分,两人哪敢怠慢,应了声‘是’一人背起福王就走,另一人转头朝应天府衙奔去。
百味楼顿时安静了下来,外面倒是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可出了这样的大事,而且里面据说还有一位王爷,又有谁敢不开眼进来看个究竟。
越莫过了小半个时辰,百味楼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一名身穿绯色官袍,身前绣有一只孔雀,头戴金线乌沙官帽,年纪大约六十左右的官员被人扶下马,神色焦躁的走进百味楼。
此人自然便是如今的应天府衙门正印官钱谦益,刚才他用完午膳正在后宅歇息,突然刑名师爷来报,说是福王府六品护卫来报,福王在百味楼被四个歹人殴打至今生死不明,让应天府立即派人大索全城,务必将凶犯缉拿归案……
钱谦益开始只当是听了个笑话,开什么玩笑,福王被歹人殴打?还是在百味楼那种地方?堂堂亲王出门不说左呼右拥,至少也得带上几个护卫高手吧,区区四个歹人只怕走到福王身边的可能都没有,还能被殴打?还打的生死不知?难不成那些个护卫都是死人?可刑名师爷把一张福王府护卫营千总的腰牌拿出来之后,钱谦益才隐隐觉得事态严重。
等把那护卫召来一问,钱谦益弄明白原委直接被吓个半死,福王被打,定王就在旁边!两位王爷身边当时只有一个太监?定王还捉住了一名贼人,如今还在百味楼等他过去!
如果只是福王一人出事,钱谦益倒未必有多惊惧,毕竟如今的福王一脉早已今时不同往日,说是空头王爷也不为过,只要福王不死在南京,他有得是办法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可定王不一样,那可是当今万岁爷亲子,在南京城要是有个好歹,他身为应天府尹,只怕转身就是抄家灭门之祸啊,而现在定王就在百味楼,身边依然只有一个太监,这要是有什么人起了歹意,拼着一死也要刺杀定王,那他被千刀万剐都未必能消了万岁爷的心头之恨啊!知道这个消息,钱谦益哪还坐的住,屁股下面好像被针扎了一样,随便叫了一班衙役骑了快马就朝百味楼奔了过去。
可怜钱谦益身为文官三品大员,往日里出行都是做惯了轿子的,如今骑马急行,一路颠簸好几次都差点摔下马去,可一想起定王安危事大,又如何还能顾得了其它。
钱谦益进了大堂,一眼便看见一位剑眉星目的少年坐在一张长条凳子上,身边一人低着头候在一侧,可不正是三皇子殿下和他的大伴太监苗宣,头顿时嗡的一下炸开了,原本还抱有的一丝侥幸立刻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钱谦益跪倒在地,嘴里疾呼:“微臣应天府尹钱谦益叩见定王殿下,微臣护卫来迟,还望殿下恕罪。”
“钱大人!”朱慈炯寒声道:“今日福王约孤王一起微服私访民间,却不想被贼人无故殴打,福王被护卫背回去时还昏迷不醒,这要是个好歹,你身为应天府尹不知可能吃罪的起啊!”
“殿下恕罪,微臣罪该万死!微臣这就派巡防营封锁城门,严加搜捕务必缉拿凶犯归案!”
钱谦益动也不敢动,脊背已是一阵发凉,福王私访民间体察民情?福王是个什么货色,百姓知道的也许不多,可对于勋贵对他们这些大臣来说,谁会不知,要说福王祸害民间倒是有可能,体察民间疾苦?那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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