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母后去了万民祠?”朱慈炯头也没抬问了一句。
“老皇爷昨个歇在万隆客栈,今个一早就去了梅花山。”韩赞周在一旁躬身说道。
如今韩赞周已经算的上是朱慈炯的绝对心腹,韩赞周也确实对朱慈炯忠心耿耿,苗宣现在就是一劳碌命,有明一代的掌印太监就没他那么命苦的,当然说韩赞周会取代苗宣的位置也不太可能,毕竟朱慈炯是苗宣大伴,看着天子长大的老人,在天子心里的地位非常人可比。
作为宫中第二号人物,甚至在实权上还要超过苗宣的第一号人物,韩赞周不但很满足也很有自知之明,只要苗宣回宫,他都表现出一副诚惶诚恐毕恭毕敬的样子,这让朱慈炯很满意,也放心的将一些核心秘密告诉他,崇祯未死就是其一。
韩赞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很是震惊了一番,但很快释然,崇祯皇帝和他可没什么大关系,能让他拥有如今地位权势的只会是当今天子,离开了朱慈炯,他韩赞周也不过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镇守太监,每年还得往宫里送孝敬银子。
韩赞周的表现朱慈炯自然看的清楚明白,也更放心让韩赞周替他去办事,将父皇的一举一动回报给他就是如今韩赞周的任务之一。
如今宿卫皇城的全部都换成了新军,朱慈炯知道自己震慑百官改革弊政必然会得罪一批利益阶层,这些人为了利益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可不想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突然有一天死在宫里成为历史上的一桩悬案。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朱慈炯又问了一句。
韩赞周脸色一肃,知道天子问的是什么,赶忙答道:“查的差不多了,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阻碍盐政改革,煽动盐商罢市灶民罢工的乃是以鲁之同为首的原盐运转运司一干官员。”
啪的一声,朱慈炯将毛笔磕在纸上,染出一片黑渍。
“不知死活的东西,真是好狗胆!看来玄武门外的两万人头震慑力度不够啊!”朱慈炯冷哼道:“都有哪些盐商参与此事?”
韩赞周打了个冷战,道:“鲁之同等人把持盐政多年树大根深,盐商多畏其势,这次罢市罢工八大盐池盐商皆有参与,至于中小盐商有哪些涉及现在还在查。”
“传朕旨意。”朱慈炯寒声说道:“命金恩泽率朕之近卫军,将鲁之同等一干涉案官员全部缉拿后斩立决,家产全部抄没入宫,家中成员发配矿山服役,再告诉那八大盐商,令他们立刻开市,否则以后就不用开了,朕不但会查封他们名下所有盐铺,还会让他们从此以后卖不出一粒盐,再让他们每人缴纳三百万两罚银,若敢怠慢迟误,一律抄家灭族!”
“遵旨!”韩赞周腰板不由直了许多,天子狠辣果然一如既往啊,那八大盐商每家资产都有大几百万两,天子张嘴一罚就罚的这么狠,内库抄没四镇已得银七八百万两,这次起码三千万两入库,这以后谁还敢和天子玩阳奉阴违这一套,典型活腻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