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现如今已然是大明陪都,俗称北都,圣武大帝巡视天下,乘火车由南京直抵北都,火车之便捷早已深入民心,然而对于皇宫内的所有妃嫔皇嗣,乃至少数跟随而来的大臣来说,乘坐火车还是第一次,如果不是亲身体会,如何能体会到工业发展对于天下将会产生何等巨大之改变。
如今的北都与十年前的北京几乎没有太大的改变,巍峨耸立的紫禁城经历着本该属于它的沧桑,如果不是朱慈炯的出现,这里将会成为异族的都城,迂腐陈旧的满清将会在这座城池里面带领着华夏民族走向蒙昧,以至于差点滑落无底的深渊。
这座紫禁城承载着朱慈炯儿时的记忆,如同十年前南京作为陪都时候一样,偌大的宫城依旧有数千宫人进行日常维护,只是南京紫禁城重新迎来它的主人,用了两百五十年,圣武帝迁都回金陵,却不知这北都何时才能再一次成为大明的政治与权力中心。
大明的国都与陪都,完全相同的官场架构如今已经不复存在,北都不存在六部,这里不会是落魄官员养老的地方,政府官员荣退还是受排挤归仕,下野已成为唯一选择。
朱慈炯漫步紫禁城内,如果不是因为他的重生,崇祯十七年城破那一夜,紫禁城内上皇会赐死他的母后以及后宫诸妃嫔,会亲手斩下他长姐的一条手臂,然后在绝望与不甘中吊死于煤山之上。
朱慈炯觉得自己的性格很矛盾,有时候心硬如铁,他可以在玄武门外砍掉两万多颗头颅,只为整顿军纪,可以与逆贼达成协议,造成东南四省滔天血案,只为重创利益阶层,可以开创磨体炼魂之酷刑只为震慑不法,但有时候又心软如绵,例如对待上皇与他的兄弟姐妹,其实上皇幽居六合竹林,才是其一生最好的归宿。
此番借祥瑞之机巡视天下,朱慈炯自然不是为了游山玩水,他在现代时候就是资深驴友,否则也不可能在三清谷遇到石传风,从此改变一生的命运,而且以帝王之尊就算玩,前呼后拥一大片不说扰民不扰民这一类的废话,有一点总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绝对不可能玩的尽兴,更何况,朱慈炯出了南京以后先是去祭奠英雄纪念碑,接着就到了北京缅怀过去,精神很是压抑,连带着一向属于乐天派的徐后都闷闷不乐。
朱慈炯在北都连头连尾只待了三天,北都如今作为大明陪都最重要的意义还是因为这里有大明十二座帝陵,朱慈炯身为大明帝君,朱家后世子孙,祭奠帝陵自是应有之意。
三天后,车驾启程直抵山西,如果说大明如今哪一个省的变化最大,毫无疑问就是山西,因为朱慈炯需要借助晋商的信用开办银行,故而对几大晋商网开一面,又因为晋商群体乃是除了朱慈炯以外最大的银行股东,这几年间几大晋商积累的财富堪称恐怖,但他们心知肚明朱慈炯需要他们做什么,于是哪怕最抠门的商贾都会从自己的利润当中取出一成进行建设,高一些的甚至能拿出三成造福乡里。